“先帝的子嗣自有皇家扶養,衛娘便儘管納福就是。”
衛青明顯就是我的人,就算是指婚也該當由我來做主,誰要那劉徹用心不良假美意了?
“阿姐有皇後孃娘照顧,弟弟便放心了。”見我呈現,衛青目不斜視地行了一禮,“臣辭職。”然後便真的走了。
衛子夫好笑的看著麵前的兩人,一個步步緊逼,一個以退為進,看夠了戲,她方纔笑著開口道:“青弟先歸去吧,我與娘娘另有些話要說。”
“姐姐與皇後孃娘屬內命婦,衛青是外臣,與姐姐相見是天家恩旨,但始終男女有彆,衛青不敢拖累娘娘名節。”
“翁主在想甚麼呢?好似很憂愁的模樣。”燕婉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走了出去,笑著說道。
“謝娘娘厚愛,但衛青自與家人失散後,便隻要一個姐姐,實不敢受娘娘一聲弟弟。”
我忿忿不平的想,我們家青兒疇前多乖,多靠近我,現在竟然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白疼了他這很多年。不過,就算他長歪了,我也必然要把他掰正了。讓他少見到衛子夫,看他還聽不聽我的話。
氣得我狠狠一頓腳,說道:“你給我站住!”
“皇後孃娘另有何叮嚀?”衛青回身,恭敬的揖了一禮。
然後我便眼睜睜的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方纔喚我“皇後孃娘”?並且他一眼都冇有看我直接走了?
我垂眸看了看她已經開端顯懷的肚子,鬱氣難紓,“衛孃的身子愈發重了,該留在宮中好好養胎纔是,今後便不要來外宮了,路途悠遠,莫要累到。”
又叫我皇後?他幾時這般守端方施禮了?
“冇甚麼。”我端過玉瓷碗,小口用著,佯裝隨便地問道:“衛青本日當值?”
也是,這類醜聞天然不會揭到明麵上來,且劉徹若真有個萬一,先帝和前任先帝還不都是先帝?有何辨彆呢?
“是。”
他越是客氣疏離,我便越是活力,“我同衛娘一樣,天然待你如同親弟普通,幾時拿你當外人了?”
我義正言辭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想了想,又有些擔憂:“胎兒都這般大了,如果再不……你生下來又當如何?”
“不吃了。”將碗一推,走到美人榻前,側身躺下,不再說話。
“這茶不錯,翁主嚐嚐,也消消氣。”衛子夫含笑,倒了一杯茶送至我麵前。
“你既做了決定,我天然會護著你的。”我將杯中茶水飲儘,摸了摸她的肚子,語重心長地說道:“以是你更應當留在宮中養胎,這建章宮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