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是你的呢?”我感覺好笑之餘又有些欣然,“就算你作為陪嫁被劉徹收了房,也不會有任何名分,即便有了孩子,也隻能記在我的名下,你始終都是一無統統。”
“不成能!”子衿的眸中閃過惶恐之色,但猶自強撐著說道:“陛下說了,隻要你死了……”
“你也配得上中宮皇後之位?”子衿笑得癲狂,笑得諷刺,“堂堂翁主不守婦道,竟與職位卑賤的馬奴不清不楚,互通有無……”
梁王帶著軍隊歸京,而劉徹手上卻冇甚兵權,怕是寢食難安了,纔會出此下策。
何謂人至賤則無敵,說的便是劉徹了。前幾日剛被我氣得甩袖而去,現在還能腆著笑容來找尷尬。這般的越挫越勇,我倒真是佩服他的心機接受力。但他方纔的話多少也讓我明白了他本日的來意,不過是想將衛青與他綁在一根繩上。羽林衛專職賣力帝王安然,如果有人想暗害他,身為羽林衛統領的衛青天然難逃懲罰。
“因為那□□就是陛下替你尋來的?”我嘲笑,笑她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打個賭如何?如果陛下來了,隻怕連你的據兒都保不住了。”
“皇後賢德亦是真的福分。”劉徹的麵上染了幾分至心的笑意,伸手欲攬在我肩上,“現在天氣已晚,不如朕本日便宿在昭陽殿……”
我看著跪在殿中的子衿,眼中的恨意是那般清楚。我從未想到她會那麼恨我,乃至於不顧結果,拉攏了我宮中的寺人,企圖將有毒的糕點摻進我平常炊事中,卻不料我從不吃那些,反而叫尚膳的小寺人誤食了,乃至事發。
人公然不能太好脾氣,不然彆人就真的擺不清本身的身份了。想來我這些年也是太依靠劉嫖了,乃至於個個都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
“陳阿嬌!”劉徹肝火上湧,但念在本日目標已然達成,強按捺住脾氣,笑容生硬道:“那皇後早些安息,朕他日再來看你。”
“陛下!陛下,你不能如此對待妾身,妾一心都是為了陛下啊!”子衿跪行到劉徹身前,抓著他的一片一角,哭喊道:“這個賤婦與衛氏有染,改賜死的是她呀,陛下!”
自從我與子衿斷了聯絡,劉徹便對她不複之前寵嬖,連帶著對劉據也冷酷了很多。子衿出身低,又冇了天子的偏寵,現在宮中寵妃愈多,即使劉占有著太子的身份,但廢太子改立彆人亦不是冇有,宮裡慣會的便是捧高踩低,她母子二人的日子又如何好過?
“愚不成及。”如果子衿曉得劉徹當初拿這件事傷害我與他圓房,不知會作何感觸。但是我現在並不籌算和她廢話了,隻揚聲道:“傳本宮懿旨,漪瀾殿罪婦子衿,媚妃失德善妒,企圖暗害中宮皇後,本應正法,但念其為皇家育有一子,特允其他殺,以全太子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