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後孃娘另有何叮嚀?”衛青回身,恭敬的揖了一禮。
“謝娘娘厚愛,但衛青自與家人失散後,便隻要一個姐姐,實不敢受娘娘一聲弟弟。”
“不吃了。”將碗一推,走到美人榻前,側身躺下,不再說話。
“翁主在想甚麼呢?好似很憂愁的模樣。”燕婉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走了出去,笑著說道。
又叫我皇後?他幾時這般守端方施禮了?
氣得我狠狠一頓腳,說道:“你給我站住!”
“這茶不錯,翁主嚐嚐,也消消氣。”衛子夫含笑,倒了一杯茶送至我麵前。
我忿忿不平的想,我們家青兒疇前多乖,多靠近我,現在竟然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白疼了他這很多年。不過,就算他長歪了,我也必然要把他掰正了。讓他少見到衛子夫,看他還聽不聽我的話。
衛子夫想,公然還是謹慎眼了。
“姐姐與皇後孃娘屬內命婦,衛青是外臣,與姐姐相見是天家恩旨,但始終男女有彆,衛青不敢拖累娘娘名節。”
也是,這類醜聞天然不會揭到明麵上來,且劉徹若真有個萬一,先帝和前任先帝還不都是先帝?有何辨彆呢?
他方纔喚我“皇後孃娘”?並且他一眼都冇有看我直接走了?
“先帝的子嗣自有皇家扶養,衛娘便儘管納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