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戒指戒身較厚,若因力刮在臉上,少不了會呈現一條血痕。
“還在打了主子後把滾燙的茶水澆到主子臉上,說要毀了主子的這張臉!”
她知赫連煦隻是在演戲,卻終是難抑痛苦。
以此為由,跟著他的一巴掌,本日之事能夠告一段落了。
如此一來,她們主仆最後給她扣上妒婦的帽子就成了大大的敗筆。
他,真的不信!
跨步進入廳內,快行至端木暄和阮寒兒近前,低眉掃過阮寒兒臉頰上的殷紅掌印,赫連煦麵色幽冷的剛想出聲詰責,卻見阮寒兒抓住他的手,非常委曲的點頭道:“王爺莫要起火,本日之事是寒兒不對,憑地惹姐姐動氣。”
輕咬貝齒,端木暄靜窒半晌兒,終是冷冷一笑,捂著臉回身冇入偏門。
回想方纔柳兒手起聲落的乾脆利落,翠竹抬手指著柳兒道:“打側妃的是柳兒!”
把玩著指間戒指的手微頓,端木暄望進赫連煦冷酷淡泊的雙眸中,心下苦澀不已。
他能夠容她打阮寒兒,也能夠容她妒忌成性,卻不容她在他麵前撒潑!
見柳兒如此,端木暄心中微哂!
多好的來由!
伸手悄悄扶了下翠竹的肩胛,端木暄冷冷的瞥了眼阮寒兒,“王爺感覺mm臉上的傷是暄兒打的麼?”一邊問著,她輕抬纖手,狀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甚麼。
這主仆二人一早就籌議好了,這是要在赫連煦麵前演一出雙簧戲。
痛斥一聲,翠竹上前,跪在赫連煦麵前義正言辭道:“王爺明鑒,茶是側妃娘娘本身倒在身上的。”
她先差人偷偷去稟報赫連煦就道她要過來與端木暄敬茶,卻怕她難堪本身,想著讓他相陪,後又過來演了方纔的那場戲,可出乎她料想的,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端木暄的態度竟還是如此倔強。
嘴上雖是這麼說著,阮寒兒的全部身子卻如水蛇普通偎入赫連煦的懷中,臉上佯裝嬌羞!
“這裡喜好打人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晃眼間,她的手上銀光閃動。
“我……”
他要想要皇位,左相定然是他死力要拉攏的工具,有如許的大前提在,他又怎會錯待了左相的女兒?
嘴角微向下撇,卻又倔強的揚起,她轉過身去隨便說道:“那就算我打的好了。”
輕掩口鼻,阮寒兒出聲突破沉寂。
整杯茶自頭麵傾倒而下,不但花了阮寒兒經心描畫的妝容,亦將她身上衣衿感化的一片濕濡。現在,她狼狽不堪的跪坐在地,纖手用力扯著端木暄的裙襟,將楚楚不幸的姿勢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