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指間戒指的手微頓,端木暄望進赫連煦冷酷淡泊的雙眸中,心下苦澀不已。
跨步進入廳內,快行至端木暄和阮寒兒近前,低眉掃過阮寒兒臉頰上的殷紅掌印,赫連煦麵色幽冷的剛想出聲詰責,卻見阮寒兒抓住他的手,非常委曲的點頭道:“王爺莫要起火,本日之事是寒兒不對,憑地惹姐姐動氣。”
“王爺想讓我有甚麼態度?打都打了,莫非打出去的巴掌還能收回不成?”穩住身形,毫不逞強的反問一句,端木暄迎向赫連煦如鷹鷲普通的鋒利眼神,繼而擺出一副妒婦嘴臉:“我就是看不慣她的狐媚模樣,就是嫌她整日纏著王爺,若她再敢在我跟前耀武揚威,下回可就不是掌摑這麼簡樸了。”
一聲驚呼傳來,剛端新茶進廳的翠竹倒抽口氣,驚的手裡的茶壺茶碗掉在地上,哐噹一聲摔得粉碎。
咂了咂嘴,垂眸核閱著本身狼狽的模樣,阮寒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眼中氤氳昏黃。
啪的一聲!
眉頭緊跟著揪起,她掃了眼柳兒手裡端著的茶杯,反問道:“mm覺得呢?”
“當然不是!”
看清了端木暄手上的戒指,赫連煦滿不在乎的反問一句。
怔怔的,瞻仰著赫連煦,她吵嘴清楚的大眼中淚光明滅。
手裡的茶杯落地,茶色的水漬順著潔白的衫裙蜿蜒在身,回眸冷冷的瞪了翠竹一眼,阮寒兒並未停下行動,隻見她回身麵向柳兒,緊接著便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柳兒的手竟狠狠抽擊在她的左臉上。
嘴上雖是這麼說著,阮寒兒的全部身子卻如水蛇普通偎入赫連煦的懷中,臉上佯裝嬌羞!
柳兒是阮寒兒的隨身近侍,若按常理,借她一百個膽量她也不敢對本身的主子動手,但方纔打在阮寒兒臉上的那一巴掌,確確實在是她打的。
聲音冷的進步,赫連煦黑瞳微眯,伸手緊握住端木暄的皓腕將她扯到身前。
他要想要皇位,左相定然是他死力要拉攏的工具,有如許的大前提在,他又怎會錯待了左相的女兒?
他,真的不信!
廳內世人皆都驚愣在原地,一時候噤若寒蟬!
雙瞳微縮,赫連煦看向阮寒兒問道:“你那裡不對了?”
適時回身,噗通一聲跪落在地,柳兒雙眼泛紅,一邊指著‘飽受熱誠’的阮寒兒,一邊嚶嚶的抽泣起來。
毫無遺漏的,他將阮寒兒眸子閃過的勝利光芒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澀澀的感受從苦到酸,由淡至濃,好似被人強行揉捏到一起,老是暈染不開又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