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擰眉想了半晌：“嗯，明兒讓他過來一起用午膳。”

雲墨染眸子裡閃過恨意，一個箭步衝過來，拔下金叉摔在了地上。

她怎會有如許一個爹，自小對她和惜若愛答不睬，惜若受了欺負，也不見他去找蔣家實際，更是未曾安撫安慰。

“娘，爹還未曾起來，我們還是先用膳吧？”雲墨染從內裡出去，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

“娘，女兒親耳聽到的，是爹阿誰通房您之前的婢女春紅悄悄奉告我的，說昨個兒惠姑姑派人請爹到醉雲居，他直到後半夜才返來。”

雲墨染努了努下巴，表示她先出去。

“啪”一個巴掌落在臉上。

“老奴領命，明兒就請二老爺過來，您劈麵問問不就放心了？”陳婆子麵上堆著笑，在蔣氏耳邊低聲道。

老邁不聲不響返來分開，連她這個當孃的麵也未曾見。老二自從曉得惠兒喜好的是老三，一負氣娶了王氏。心性大變的他對奉上門的女子來者不拒。

桃兒假裝冇看到，拿過惠姨娘手裡的銀梳替她梳理整齊挽了個精彩的髮髻，又拿了金飾盒讓她遴選後插上髮簪。

雲惜若委曲巴巴地撇嘴，看向雲墨染。娘和姐姐這麼快就把她當作外人了麼？

“姐姐，到底出了何事，你如此活力？”

“娘，他真的不值得。”

王氏被女兒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轉過甚剛想嗔怒，卻瞥見雲墨染麵上的兩行淚。

“娘，我若說了，您莫要悲傷，保重身子要緊。”雲墨染扶著王氏坐下，又回身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如果不戳穿此事，她娘還會夜夜等候，直到油儘燈枯。

雲惜若總算悟出那裡不對，就算是他爹夜夜宿在兩個姨孃的院子裡，整日和服侍的丫頭打情罵俏，也冇見姐姐如此為娘喊冤鳴不平呀？

惠姨娘坐在打扮台前，清算著一頭混亂的髮絲。聽到開門聲，轉頭望向桃兒，麵上的嬌羞還將來得及掩蔽。

王氏的手被大女兒冰冷的小手攥著，又被小女兒的話點醒。猛地伸出另一隻手包裹住雲墨染緊握的拳頭。

昨個的事也不知這丫頭曉得多少，二表哥過分孟浪，她被挑逗得昏昏沉沉竟忘了這院子裡另有其他下人。

“昨個兒你去了那裡？怎的到了晚間也未曾返來？”惠姨娘穩了穩心神，摸索著問。

“還是再等等，若兒還未起來麼？”王氏從金飾盒裡取出一隻梅花金釵插在髮髻上，對著鏡子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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