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雲惜若捂著嘴瞪大了眸子，她爹和阿誰害她的人昨晚在一起了？雲惜若周身如墜冰窖，生硬的回身踉踉蹌蹌地出了院子。

“染兒，你奉告娘，出了何事？”她放緩了聲音，緊緊盯著雲墨染不竭墮淚的眸子，心中對雲清彥僅存的胡想搖搖欲墜。

“染兒，娘不準你如許說，他是你爹。”王氏乾枯的手指悄悄撫著女兒和婉的髮絲，假裝活力地說。

“娘，他真的不值得。”

“娘，您醒醒吧，他不配做我爹。”雲墨染一把拉開王氏的手，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不受節製地滑落。

桃兒站在門邊，側耳聽著內裡的動靜，昨夜她在杏兒的屋子裡一夜未睡，快到淩晨時分，聽到這邊的房門響了一聲，便悄悄溜到窗子邊看到二老爺鬼鬼祟祟地出了院子。

蔣氏擰眉想了半晌：“嗯，明兒讓他過來一起用午膳。”

她怎會有如許一個爹，自小對她和惜若愛答不睬，惜若受了欺負，也不見他去找蔣家實際，更是未曾安撫安慰。

“啪”一個巴掌落在臉上。

雲惜若總算悟出那裡不對，就算是他爹夜夜宿在兩個姨孃的院子裡，整日和服侍的丫頭打情罵俏，也冇見姐姐如此為娘喊冤鳴不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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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染仇恨地跺了頓腳，春紅是她安插在她爹身邊的眼線，她就是怕娘傻傻的虧損。

桃兒假裝冇看到，拿過惠姨娘手裡的銀梳替她梳理整齊挽了個精彩的髮髻，又拿了金飾盒讓她遴選後插上髮簪。

“娘，我若說了，您莫要悲傷，保重身子要緊。”雲墨染扶著王氏坐下，又回身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如果不戳穿此事，她娘還會夜夜等候，直到油儘燈枯。

“惜若，你先出去，此事與你無關。”王氏安靜的眸子看向小女兒，若兒已經夠苦了，又是將近出嫁的人，再不能給她添煩惱了。

雲墨染眸子裡閃過恨意，一個箭步衝過來，拔下金叉摔在了地上。

雲惜若委曲巴巴地撇嘴，看向雲墨染。娘和姐姐這麼快就把她當作外人了麼？

老邁不聲不響返來分開，連她這個當孃的麵也未曾見。老二自從曉得惠兒喜好的是老三，一負氣娶了王氏。心性大變的他對奉上門的女子來者不拒。

“姐姐，疼不疼？”雲惜若衝出去，擔憂地望著雲墨染側臉上的五指印，吃緊地問。

王氏被女兒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轉過甚剛想嗔怒，卻瞥見雲墨染麵上的兩行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