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觴倒是看都冇看夜妙戈，“嫻兒，我們吃我們的。”

“你和歸思帶領十萬兵馬，去攻打一座固若金湯的城。這城千萬年來，未曾有人打敗過，城中到底有多少兵馬也無人曉得，而城主更是睿智有為，毫無馬腳……你們說一說，該如何打？”

椅子被拖得吱吱響，連帶著歸嫻身子都在椅子上搖擺，歸嫻又驚又羞，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下人們不管主子賞不賞看不看的，都會經心腸保持著花圃鮮豔，那些稍有凋敗之色的，總會及時改換。是以，不管春夏秋冬，這院子老是風景如春。

夜離觴擋開她的手，“這是果酒，甜的，不過，既然你們姐姐不肯意，一人就隻一杯。”

“老九，你可真沉得住氣！”

歸嫻一身烏黑，頭上圍了狐皮抹額，乍看上去，更加絕豔出塵，彷彿白狐幻成的美人。

四人過了假山間水溝上的小橋，歸思就忙搶言道，“用火攻，在城外拿火油往裡灌……”

歸嫻一掌把筷子拍在桌麵上，“夜離觴，你……”

歸嫻拿起酒壺，親手給夜離觴斟酒，“隻喝兩杯解乏就好。”

夜離觴無辜發笑，見她命甄嬤嬤把酒壺拿走，忙從椅子上起家，視野就跟著那酒壺往外去了。

怕他再如此不端方，她忙挪著位子離得遠了些。

歸雲和歸思看歸嫻。

任憑夜妙戈臉紅脖子粗地嚷，夜離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給歸嫻夾了菜放在她麵前的盤子裡，重視到她唇角沾了菜汁，湊上去便悄悄吻掉。

遠處琉璃閣頂部吼怒而過一抹身影，歸思和歸雲隻顧得說話，未曾重視，歸嫻當真聽著兩個弟弟的答案，也未曾往那邊看。

夜離觴卻拿過酒壺，也給歸雲和歸思一人一杯，“來，我們三人喝。”

重視到夜妙戈一雙眼睛將近噴出火來，夜離觴纔不冷不熱隧道，“皇姐，您看到了，我的心都在愛妃這裡，實在偶然幫襯幫手誰。您要當儲君，可去找皇祖母實際，我皇族律法也冇說過公主不能當儲君的。”

再看夜妙戈，那椅子竟空了，她人早已不知去了那邊。

歸雲躍躍欲試，“姐夫請講。”

歸嫻沉默聽著，心頭卻無半分驚奇，視野落在她一身男裝上，忍不住慨然一歎。

夜離觴持續給她夾菜，唇角含笑和順，“他們手上都暗養了兵馬，樂得自相殘殺就殺去！”

歸雲手上顫抖，打翻了湯碗。

見歸雲和歸思都坐在桌旁，他上前摸了摸兩人的頭，另一隻手卻與歸嫻十指相扣，始終也冇鬆開。他坐下，就順勢拉著歸嫻在身邊的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