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琉璃閣頂部吼怒而過一抹身影,歸思和歸雲隻顧得說話,未曾重視,歸嫻當真聽著兩個弟弟的答案,也未曾往那邊看。
椅子被拖得吱吱響,連帶著歸嫻身子都在椅子上搖擺,歸嫻又驚又羞,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歸思筷子掉在了地上。
“老九,你可真沉得住氣!”
貳心機一轉,就問身後的兩個小弟,“我們換個關於戰略的題目。”
重視到夜妙戈一雙眼睛將近噴出火來,夜離觴纔不冷不熱隧道,“皇姐,您看到了,我的心都在愛妃這裡,實在偶然幫襯幫手誰。您要當儲君,可去找皇祖母實際,我皇族律法也冇說過公主不能當儲君的。”
怕他再如此不端方,她忙挪著位子離得遠了些。
為驅逐夜離觴回府,亭廊上的燈全數點亮,整座院子燈火光輝,漫步的線路倒也方纔好,避開了琉璃閣和清筱將來住的那座樓閣。
歸雲和歸思轉臉兒就看向夜離觴,如此鋒利的話題,夜妙戈竟然直接甩在姐夫臉上,真是活膩了!
夜離觴拍了拍她的肩,隻當冇發覺她的眼神,對夜妙戈持續道,“皇姐如此火急地要當儲君,能夠搬著律法去皇祖母麵前說一說這事兒。若本王當血族王,將來本王的兒子貪玩不成器,本王就叫女兒當儲君當女王,至於那些違逆的臣子,大不了殺光便是。”
“這體例太狠了,就算占了城池,也被燒得差未幾了,得一座空城,有甚麼好的?”歸雲駁斥了一番,上前一步,緊跟在夜離觴身後道,“姐夫,我有一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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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觴本就不畏酷寒,卻還是應景地罩了玄色的披風。
任憑夜妙戈臉紅脖子粗地嚷,夜離觴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給歸嫻夾了菜放在她麵前的盤子裡,重視到她唇角沾了菜汁,湊上去便悄悄吻掉。
歸雲和歸思看歸嫻。
夜離觴自嘲,“就算我和古雲荻冇甚麼乾係,怕是這儲君之位也輪不到我……”
下人們不管主子賞不賞看不看的,都會經心腸保持著花圃鮮豔,那些稍有凋敗之色的,總會及時改換。是以,不管春夏秋冬,這院子老是風景如春。
歸嫻一身烏黑,頭上圍了狐皮抹額,乍看上去,更加絕豔出塵,彷彿白狐幻成的美人。
“哎?彆拿走呀……本王這一杯還冇喝完呢!”
他也極不肯當著歸嫻的麵談封儲的事,忙打斷她,“皇祖母的確是遵循長幼挨次!擱在父皇那邊,恐怕也是如此安排。”
“咳咳咳……”歸思被酒味嗆得小臉通紅,卻也咂摸出了妙處,酸甜的味道繞了滿口,餘香無窮。“哎呀,這酒好好喝呀,姐夫,我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