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妙戈冇想到他竟也如此想輕視女子封儲君,不由得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麵上行,橫眉瞋目地暴吼,“若這儲君你來當也就罷了,可你都做了些甚麼?把冷雪橙弄進都城,生生華侈了大好出息。”
夜妙戈不對勁被忽視,又喝了三盅血茶,見夜離觴隻顧和歸嫻你儂我儂,不由更加氣惱。
歸雲和歸思裹著銀灰的狐皮披風,一大一小,在夜色裡,像是兩個敬愛的雪球。若在平時,兩人定玩耍打鬨起來,這會兒當著夜離觴的麵,卻誰也不敢逾矩。
歸雲和歸思轉臉兒就看向夜離觴,如此鋒利的話題,夜妙戈竟然直接甩在姐夫臉上,真是活膩了!
歸嫻對上他邪笑的鷹眸,被他俄然的行動嚇了一跳,卻慢半拍的發明,這行動不過是平常他經常會做的,她臉頰還是不由自主地陣陣發燙,隻感覺本身成了他噁心夜妙戈的兵器。
四人過了假山間水溝上的小橋,歸思就忙搶言道,“用火攻,在城外拿火油往裡灌……”
普通的統兵嘗試,都難不倒他們。兩人一起上答得頭頭是道,歸嫻忍不住誇獎,卻誰也冇有得夜離觴半句誇獎。
夜離觴倒是看都冇看夜妙戈,“嫻兒,我們吃我們的。”
“你和歸思帶領十萬兵馬,去攻打一座固若金湯的城。這城千萬年來,未曾有人打敗過,城中到底有多少兵馬也無人曉得,而城主更是睿智有為,毫無馬腳……你們說一說,該如何打?”
歸思和歸雲樂顛顛地獵奇地看酒壺,都想嚐嚐鮮,一人得了一杯,見夜離觴舉杯,兩人忙抬頭就喝。
歸嫻一身烏黑,頭上圍了狐皮抹額,乍看上去,更加絕豔出塵,彷彿白狐幻成的美人。
“殿下,少說兩句。”這男人,清楚是鼓動夜妙戈謀反。
“咳咳咳……”歸思被酒味嗆得小臉通紅,卻也咂摸出了妙處,酸甜的味道繞了滿口,餘香無窮。“哎呀,這酒好好喝呀,姐夫,我再喝一杯!”
夜離觴擋開她的手,“這是果酒,甜的,不過,既然你們姐姐不肯意,一人就隻一杯。”
歸嫻忙拍他的手,“他們還是孩子。”
兄弟姐妹?夜離觴看向門外暗黑的天,“疇前,他們哪一個把我當兄弟?將來,不管他們誰當上血族王,都會殺了我們,乃至,連你父母和歸雲、歸思也不放過。”
歸嫻被他最後一句話噎到喘不上氣,卻明顯隻是吃了兩口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