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你又曉得甚麼事情?”八姨娘看也不看我,眼睛望著窗外,透著虛無。
他走過來的腳步較著一滯:“如此風雅之事,竟然被你說成是風騷手腕,為本身的笨拙找個藉口也這般理直氣壯,清爽脫俗。”
有清雅的墨香味道漸漸靠近,他走到我的近前,一撩衣襬,在我劈麵席地而坐,將琴自我膝上霸道地取走,我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一陣行雲流水自他指尖流瀉而出。他本日穿的是一件竹青色繡墨竹寬袖錦服,隨便地鋪展在鳳尾琴上,映托得十指如玉,輕攏抹複挑,純熟文雅。
當初聽九姨娘提及的時候,八姨娘是因為孩子胎死腹中,心灰意冷,纔會到浮華庵修行的。當時,我還感覺八姨娘也過於脆弱了一點,怎的就這般想不開,至於一蹶不振,棄了塵凡,本日聽她說話的口氣,清楚是彆有隱情。
我卻仍舊愣在原地,還未反應過來。一是她對於父親很較著的怨怒令我有些不測,二是在細心機考她的話,“你應當光榮,本身是個女兒身,幸運保全了一條性命。”她清楚意有所指,莫非她曉得本身當年男嬰胎死腹中是被人做了手腳?又想起四姨孃的話,說是劉穩婆曾斷言我是個男孩兒,莫非八姨孃的意義是說,當年我姨娘流產,就是因為這個啟事。
是府裡有人不但願蘇府男丁過量,以免被分了產業?
正傲嬌地沉醉時,又有一聲清淺的嗤笑聲響起:“好好一架鳳尾琴竟然被你彈奏地如此潰不成聲,如魔音灌耳,你又是天下第一人。”
“八姨娘,當年的事情我也曾聽姨娘提及過一點,你是不是在怪父親在你悲傷難過時,對你體貼不敷,又喜新厭舊,迎娶了十姨娘呢?”
我的內心一動,莫非當年的事情她也曉得甚麼內幕嗎?我想探聽,又唯恐揭了她的傷疤,惹她悲傷惡感。
之前傳聞過很多如許的例子,大戶人家裡為了爭奪產業,妻妾相殘,兄弟反目。
我偷偷吐了吐舌頭,戀慕道:‘我如果有你這本領的非常之一,也便不消憂愁祖母的嘮叨了。”
我聽得有些癡了,忘了今夕何夕,置身何地。
一通馬屁拍下來,他較著極其受用,麵色和緩,如沐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