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謝無言終究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閻言身上,眼中多了一絲溫和:“從本日起,統統重新開端。疇昔的,就讓它疇昔吧。但將來的路,我們必須走得更加謹慎。”
他還是是那副冷峻的模樣,彷彿一座冰山,無人能窺測其內心的波瀾。
謝無言語氣中透著一股斷交,“為師曉得你在儘力製止那些事的產生。”
說來也是他的錯誤,哪有將弟子帶返來卻又不好好照顧的事理?
對於這個大弟子,他向來是放心的,閻言脾氣沉穩,行事慎重,從未讓他有過半分擔憂。
他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聲音沙啞卻果斷:“弟子明白。”
那些事,如果平常,謝無言決然不會信賴。可現在,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殘暴的實際。
若非是被傷害過,又怎會如此?
半晌後,他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安靜:“你先起來。”
閻言垂首而立,神情沉重。
如果他重生返來以後,麵對沈攸的架空還又有沈攸與彆的兩人一向未曾和緩的乾係,本身的心中一向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那般,那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儘快將沈攸尋回才行。”
他的聲音降落而沉重,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重量,
他抬手捂住額頭,指尖微微發顫,怠倦之色溢於言表。
謝無言冇有再說話,隻是回身望向渡口內裡。
究竟上也是如此,剛想起來的那段時候,他幾近一閉眼就能看到沈攸渾身是血的在本身懷裡。
閻野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驚。
謝無言心中一陣刺痛,彷彿有無數精密的針紮在心頭。
遠處的天空陰沉沉的,彷彿隨時會有一場暴雨傾瀉而下。他的背影矗立而孤寂,彷彿一座孤峰,單獨接受著風雨的腐蝕。
“若非為師對你們體貼不敷,你們同門之間……又何至於此……”
火線傳來謝無言斷交的聲音,
“但還是冇有庇護好小師妹。”
謝無言的目光落在遠處,彷彿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那些未曾來得及挽回的過往。
氛圍中再次墮入了沉默,隻要渡口外模糊傳來的風聲,彷彿在低聲訴說著那些未曾說出口的遺憾與懊悔。
“弟子所言,絕無半分子虛。”
他低垂著頭,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懊悔:“弟子身為師兄,未能儘到職責,導致同門蒙難……請師尊懲罰。”
現在看來,他們說得一點都冇錯。他確切不會帶弟子,乃至連最根基的體貼都未曾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