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珍惜在死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好久，謝無言終究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閻言身上，眼中多了一絲溫和：“從本日起，統統重新開端。疇昔的，就讓它疇昔吧。但將來的路，我們必須走得更加謹慎。”

半晌後，他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安靜：“你先起來。”

謝無言望著跪在地上的閻言，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閻野心中忍不住一陣心驚。

“但還是冇有庇護好小師妹。”

但看到謝無言矗立的背影，閻野一向以來揪心的東西俄然放下了。

閻言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緩緩起家，卻還是低垂著頭，不與謝無言對視。

若非是被傷害過，又怎會如此？

閻言的喉嚨一緊，彷彿有甚麼東西堵在那邊，讓他說不出話來。

阿誰曾經對他恭敬有加、靠近依靠的弟子，現在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與他交彙。

他的聲音降落而沉重，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重量，

對於這個大弟子，他向來是放心的，閻言脾氣沉穩，行事慎重，從未讓他有過半分擔憂。

閻野點頭，貳心中也不好受，下認識的將內心話說了出來。

閻言垂首而立，神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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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不一樣了，先到阿誰被他親手帶返來的小弟子最後卻落得阿誰了局，謝無言心中一痛。

很久，他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幾近聽不見：“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他回想起本身剛出關時的景象——沈攸與藺之之間的衝突，邱拜年欲言又止的神情，另有祁言的變態。

他低垂著頭，聲音中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懊悔：“弟子身為師兄，未能儘到職責，導致同門蒙難……請師尊懲罰。”

謝無言心中一陣刺痛，彷彿有無數精密的針紮在心頭。

究竟上也是如此，剛想起來的那段時候，他幾近一閉眼就能看到沈攸渾身是血的在本身懷裡。

話至此處，謝無言俄然頓住，眼底閃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龐大情感。

這統統，無一不在表示著甚麼，而最為關頭的，是沈攸對他的冷淡與架空。

是的，這個仇必然要報的。

半晌的沉默後，謝無言的眼底劃過一抹狠色，彷彿寒光乍現，令人不寒而栗。

“若非為師對你們體貼不敷，你們同門之間……又何至於此……”

如果他重生返來以後，麵對沈攸的架空還又有沈攸與彆的兩人一向未曾和緩的乾係，本身的心中一向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