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誰說都輪不到你說。”李瑾輕哼了一聲,倒也真的甩開手不與他對峙下去了,緊接著又問道,“你弟弟三番兩次向賢人請辭是如何回事?你知不曉得,你們兩個定有一個要留在朝中,哪怕隻是個閒職。”
去啊,當然要去。
馬車還未駛到衛家的時候,靠在車窗邊的引商便遙遙看到了站在衛府門口的阿誰身影。衛鈺還披著那件圍了一圈白狐毛的氅衣,身邊冇有侍從,形單影隻的站在北風中等待著他們。相較起高雅漂亮的衛三,衛二雖是生了一副與弟弟類似的麵龐,性子卻直率蕭灑很多,連帶著那副皮相都要比弟弟明豔上三分。
被留在衙門的趙漓傻傻的看著馬車遠走,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幾人都在耐煩等著他答覆,直至北風打在窗戶上收回陣陣輕響。俄而,衛瑕終究抬開端,聲音有些抖,“他殺。”
回想起舊事的李瑾也忍不住笑笑,但是抬眼一看衛鈺神采凝重,才認識到這件事不對勁,收斂了神采問道,“那狐裘,如何了?”
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是衛鈺身邊的主子,他先是恭敬的問候了李瑾和趙漓等人,這才說瞭然來意――他家仆人請引商幾人過府一敘。
該做的事情做完,衛鈺並未在弟弟的房間逗留多久,叮嚀下人不要轟動衛甯以後,便又順著原路悄悄出了府門。派去接引商幾人的那輛馬車還停在門口未動,府外無人,隻要侍從遠遠的候在一邊。
那狐裘如何了?衛鈺倒是很想將究竟和盤托出,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下去了。這事是那件狐裘招惹出來的嗎?不是。
這話還冇說完呢,衙門外俄然停下了一輛馬車。眼下這個時候已經不答應在大街上出入了,馬車仆人卻視夜禁為無物公開違令,趙漓的神采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剛想派人出去扣上馬車和馬車上的人,便有李瑾在中間俄然開口提示了一句,“那是衛家的人。”
隻是聽了他的話以後,靠在他身邊的衛鈺卻將目光投向了身上的狐裘,“你還記得你送我的東西嗎?”
在這個時候找到這裡,不消想也曉得那兄弟倆定然不是一時髦起,引商歪著頭想了想,恍然驚覺那兄弟倆應當是派人一向盯著他們幾人的行跡,才趕在這麼巧的時候來請他們去衛家。
華鳶的手滯在那邊,半天賦斜著眼睛看了看麵前的李大將軍。李瑾冇閒心與他計算這略顯無禮的行動,扭頭便去與引商議論今晚之事。隴西郡王見過的大場麵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多,但也是平生第一次親目睹到了所謂的“詐屍”之景,天然是要在場的羽士給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