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衙門的趙漓傻傻的看著馬車遠走,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罷休。”他想掰開對方的手,卻拗不過對方的力量。
該做的事情做完,衛鈺並未在弟弟的房間逗留多久,叮嚀下人不要轟動衛甯以後,便又順著原路悄悄出了府門。派去接引商幾人的那輛馬車還停在門口未動,府外無人,隻要侍從遠遠的候在一邊。
到最後,木已成舟,本來的那戶人家害怕衛家權勢不敢胡說話,衛瑕又一意孤行不肯改過。身為長姐的衛甯又能如何做呢?不過是讓步罷了。畢竟官府有明令“諸以婢為妻者,徒二年。以婢為妾者,徒一年半。各還正之。”
去啊,當然要去。
華鳶也不答話,一雙眼睛隻盯著她薄弱的裝束。他站不起來,就在這兒坐一早晨也無所謂,但是女子的身子本就受不得涼,再加上麵前這女人身子本就有些弱,再落下甚麼病根就糟了。
“這話誰說都輪不到你說。”李瑾輕哼了一聲,倒也真的甩開手不與他對峙下去了,緊接著又問道,“你弟弟三番兩次向賢人請辭是如何回事?你知不曉得,你們兩個定有一個要留在朝中,哪怕隻是個閒職。”
正在背華鳶上馬車的引商和嫌棄著天靈的華鳶不由麵麵相覷,任他們如何猜想,都猜不出李大將軍這企圖。相較之下,衛家的主子倒像是毫不驚奇,待李瑾交代完金吾衛的部屬以後,便請其上了馬車。
衛鈺掀了車簾坐出來,還未抬眸看一眼麵前的人,就被那人倏然伸脫手鉗住下頜。
而此次請引商幾人過來實在是衛瑕的主張,衛鈺替弟弟驅逐客人,先為這麼晚的叨擾道了聲歉,這才親身請幾人進府,送他們去見衛瑕。
清算好院子,幾個金吾衛的將士便受命過來“安設”華鳶,本意實在是想揹他到衙門裡的空房間的,但是華鳶抬眼一打量那幾個看起來比本身年紀還小的少年就泄了氣,乾脆扭頭去號召天靈過來。
他如何也想不到,她竟會賣身於衛府。朝夕相對之下,不免暗生情素。
正巧衛甯想要為本身的二弟娶一房妾室,已是情根深種的衛瑕乾脆通同哥哥演了一出好戲。一貫不喜束縛的衛鈺開端找藉口推委那門婚事,推委到最後,便有衛瑕理所當然的站出來,主動代替了本身不費心的哥哥。
天靈始終坐在殮房的門檻上,呆呆愣愣的,看起來像是被方纔那一摔摔傻了。而被他狠狠壓了那麼一下的李瑾滿身骨頭都快散了架,卻還像是冇事人一樣與趙漓商討著要若那邊理市坊間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