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躺床上,展轉反側也老是半夢半醒的感受本身一向泡在水裡在洗個不斷。
“皇太極!”布占泰冷冷的話語在我耳邊炸響。他這一聲喊,也終究將我給震醒。
“東哥。”他俄然顫聲喊我,“可否讓我抱抱你?”
又是……對不起?!彷彿這聲“對不起”已然有很多很多人跟我一再的提起,但是他們到底那裡對不起我了?為何明知會“對不起”我,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竭傷害我?
“貝勒爺!”穆庫什不知何時竟然醒了,醒來卻恰都雅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尖叫,連滾帶爬的蒲伏過來,“爺!求求您!我們知錯了!求您饒了姐姐們這一回吧!爺,您要罰便罰我吧!”
我目光緩緩從努爾哈赤身上移開,略為往邊上偏過,身子猛地一顫,下頜涼嗖嗖的觸到了冰冷的刀麵。
院內,布占泰神采凝重陰冷,左手掌心握著一張巨型鐵弓,弓上搭了一枝去掉鐵製箭鏃的蒼頭箭。隻見他扣箭的右手雙指略為一鬆,咻地聲,蒼頭箭夾起一股哭泣的尖哨淩厲的射了出去。
布占泰再次搭箭拉弓,一旁麵色慘白的穆庫什再也忍耐不住,身子微微抽搐,眼一翻竟仰天倒在額實泰懷裡。額實泰還是一語不發,但是麵龐蕉萃,與昨日那種雍容華貴的氣度的確是天壤之彆。
纔到得院門口,忽聽“嗚”地一道鋒利呼哨聲破空拉響,哨聲諳啞嘶厲,乍一聽像是鬼在哭狼在嚎,非常刺耳。
“東哥――”身後的布占泰衝動的大呼一聲,嘩地拋棄弓箭,飛步向我奔來,“東哥!為何如此打動,要替這賤人擋箭?方纔有多傷害,你可曉得?真真嚇死我了!”
“我累了,想歇會兒。爺如有呼喚,東哥也好打起精力來……”
他不過是乘機尋了這個古怪的來由得以宣泄私憤罷了!
“啊!”我低低的喊了聲,疼得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我嚇得滿身直冒盜汗。素聞布占泰箭法如神,有個彆號稱之為“何叱耳”,意義乃是左弓。也就是說他不但能和正凡人普通右手挽弓射箭,還能擺佈開弓,而左手比右手更加矯捷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