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布占泰冷冷的話語在我耳邊炸響。他這一聲喊,也終究將我給震醒。
“爺,快到了。”拉布泰小聲提示。
壬子年玄月廿二,努爾哈赤親率三萬雄師,藉口布占泰屢背盟約和以鳴鏑射侄女娥恩哲,緩慢向烏拉進兵。七天後雄師到達烏拉境內,沿著烏拉河而下,直逼烏拉城,隔河佈陣。
翌日,布占泰調派部將英巴海乘船至對岸建州虎帳,要求和解。努爾哈赤未予理睬,竟將英巴海轟了出來。以後持續三日,烏拉派了三次使者乞降,均被拒。
布占泰心急如焚,連日來的不眠不休,已將他弄得描述蕉萃,怠倦不堪。
有多傷害我是不清楚,但是我卻清楚方纔那枝蒼頭箭已然射中了我的肩胛骨,傷處現在正一陣一陣的模糊抽痛,痛徹心肺。我也隻剩下張著嘴吸氣的份兒,底子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了。
沉寂的房間內,我坐著,他站著,兩人彼其間都不說話。
“東哥。”他俄然顫聲喊我,“可否讓我抱抱你?”
“東哥!”他俄然衝過來,單膝跪地,微弱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住了我,我掙了掙,無法下也隻得任他抱了,“對不起……”
布爾杭古原想回葉赫搬救兵,但是冇等他走成,建州雄師已然壓境。烏拉城內慌成一團,布占泰占有無益地形,避而晝出夜伏,安養兵力,欲借頹廢戰來拖垮建州兵卒。但是未出三日,建州竄改戰術,竟而突襲攻占了烏拉城四周各個小城,又將沿河六城的房屋、穀物、糧草儘數放火焚燬。
我心一顫,一個“不”字噎在喉嚨裡未及喊出,便聽慘叫聲已然響起。劈麵兩根木樁中間,娥恩哲赤/裸著烏黑的肩背,上身僅著了一件肚兜,雙手淒慘痛慘的被吊在木樁上。
代善!二阿哥……古
但是玄月初,傳聞娥恩哲因不堪丈夫熱誠,竟然從烏拉城裡逃竄了,布占泰是以大發雷霆,將額實泰和穆庫什關進了牢裡。
我嚇得滿身直冒盜汗。素聞布占泰箭法如神,有個彆號稱之為“何叱耳”,意義乃是左弓。也就是說他不但能和正凡人普通右手挽弓射箭,還能擺佈開弓,而左手比右手更加矯捷有力。
布占泰繃緊了麪皮,一聲不吭。
弓箭從額實泰的額頭撤開,俄然箭頭一轉,竟是“嗖”地下朝昏倒中的娥恩哲射去。當時我已離得娥恩哲很近,事發俄然,我連想都冇想清楚,就任由行動先行於大腦一步,回身搶撲在娥恩哲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