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春風_番外一 從北大荒到上海灘(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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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他們大鬨了一場,公公說:“你要吵回你家吵去,彆在我們家吵。”

餅乾是隔壁阿婆給的,她腿腳不便,背駝得短長,我常常幫她搬洗衣盆、打水、晾衣服,她偶然給幾塊糖,偶然給一小包餅乾。我推讓不過就收下了。

路上的人紛繁側目,文白從速把我們拉到僻靜處,又找了一家飯店,吃了晚餐。

那天,我正在晾衣服,阿竹跟在我腿邊,乖乖地拿著一塊小餅乾在吃。

可阿翔他們還不放過她。

現在,家裡不再有我們娘倆的飯,婆婆把之前文白給她的糧票摔到我腳下,說,我們能夠去下館子,家裡供不起我這尊大佛,她冇任務服侍我們娘倆。

我本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人,但還是儘力壓抑著氣憤,在人矮簷下,如何不低頭。

他不知從哪弄來一些膠合板,跟家裡人一番實際以後,倔強地在二樓加了道隔牆,把房間從中間一分為二。

“看到有些人要繞道走,可彆被粘上了,不利。”

那一刻,我們一家三口就像疇前那般幸運。

阿竹遭到驚嚇,連哭都不敢哭了,小小聲地抽泣著。

四周的人都看過來,阿竹嚇得哭著說:“我冇偷,餅乾……是……媽媽給的。”

但是,核閱的目光越來越多,帶著猜忌和責備。

我來之前,爸媽給我塞了200塊錢,文白開學我給他拿了50,又賠給小姑子20,平時零瑣細碎花了很多,有進項冇進項,我如何敢每天下館子。

左思右想,乾脆一起問一起找,找到了文白的黌舍。

阿竹剛纔哭成那樣,他們都聾了嗎?

“阿翔,你如何又推mm?”我氣道。

我們東北的春季,天空高高的、藍藍的,上海的春季天空低低的、陰沉沉的。

我低下頭,安撫著阿竹,奉告她不要怕,媽媽會庇護她。

你們欺負我,我能夠忍,但你們欺負阿竹,說她是小偷,是賊,這我是忍不了的。

上海那麼大,我卻無處可去。

阿翔用手指著我,一邊哭一邊大聲說著甚麼,固然我聽不懂,但我曉得他是在告狀。

“這類女人就是喪門星,掃把星,我們家老二不利,娶了你這麼個鄉間人。”

我驚呆了,這是長輩嗎?不問青紅皂白就罵人。

我要如何自證我不是小偷,阿竹冇偷他們家東西呢?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們娘倆再也忍不住,都嗚嗚地哭起來。阿竹摟著爸爸的脖子死活不肯放手,指著額頭上的傷喊疼,讓爸爸給吹吹。

我捂著阿竹的耳朵,不想讓她聞聲那些刺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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