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春風_番外一 從北大荒到上海灘(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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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是甚麼好脾氣的人,但還是儘力壓抑著氣憤,在人矮簷下,如何不低頭。

阿竹遭到驚嚇,連哭都不敢哭了,小小聲地抽泣著。

但是,我食言了。第二天,我帶著阿竹坐上了回北大荒的火車。

我主動找他們說話,他們當聽不見,走劈麵時他們當看不見,彷彿我們是透明的,不存在的。

“阿翔把阿竹從樓梯上推下來,額頭和身上都摔傷了。我才說了他兩句。”我儘量解釋著啟事。

但是他們的謾罵雨點般潑過來。我抱起阿竹倉促地逃削髮門。

他不知從哪弄來一些膠合板,跟家裡人一番實際以後,倔強地在二樓加了道隔牆,把房間從中間一分為二。

路上的人紛繁側目,文白從速把我們拉到僻靜處,又找了一家飯店,吃了晚餐。

“看到有些人要繞道走,可彆被粘上了,不利。”

可阿翔他們還不放過她。

說白了,就是把我們娘倆當臭狗屎臭著。

公公婆婆一起衝著我來了,大聲叱罵我嚇到了阿翔,一個大人如何能欺負一個小孩子。

我百口莫辨。

“我往哪領?這孩子姓齊不姓賀,我哪也不領。”我涓滴不讓。

“這女人傻大憨粗的,家裡幾輩子在土裡刨食,孩子都被她教歪了,連哥哥姐姐都敢打,轉頭卻說彆人欺負她。”

那天,我正在晾衣服,阿竹跟在我腿邊,乖乖地拿著一塊小餅乾在吃。

“小偷小偷小偷,大小偷帶著小小偷,賊,你們都是賊!”阿翔嘻皮笑容地圍著我們說。

你們欺負我,我能夠忍,但你們欺負阿竹,說她是小偷,是賊,這我是忍不了的。

我和阿竹算是有了本身的小空間,我歡暢極了,偷偷衝文白比大拇哥,誇他真無能。

“不是我推的,是她本身摔的。”阿翔尖叫著說。

“你媽媽偷的,你媽是小偷,你也是小偷!”阿翔狠狠將阿竹推倒在地,阿竹委曲地哭出來,但還冇健忘替本身辯白:“冇偷!我冇偷,你冤枉好人。”

那一刻,我們一家三口就像疇前那般幸運。

公公婆婆都慌了,公公關掉收音機,“騰”地從躺椅上站起家,拉住孫子嘰裡哇啦地說了一堆話。

“我們家老三是大門生,當初下鄉找這麼個鄉村婦女那是冇體例,可他也冇說扔下不管,還帶返來了。但你們看看,她就是如許酬謝我們家的。”

我找他們大鬨了一場,公公說:“你要吵回你家吵去,彆在我們家吵。”

我們東北的春季,天空高高的、藍藍的,上海的春季天空低低的、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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