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故言亦滅,輪轉如花身,
唯有大德賢,不害於人間,
困則生悶意,逸者花色純,
頌:
非善惡之花,其數亦富強,
貴貧乃二身,亦有二種衣,
影象成知識,名為自學問,
如是甚深義趣,言語尚難,何況筆墨所記?是故聖賢對人間講解時,以講解之難而笑,講解尚難,先人學筆墨豈能易明?徒增文辭煩惱,使世人惱心罷了,是故佛其一世所言,皆為幻說,不做實在,亦言其所說,皆無所說,如是說如無說,亦難思議,如是不思議,便是道。
真覺與幻覺,二帆一性船,
惡人說聖言,人多迷惡聲,
若說空界,乃至於空界無量次第,皆可諦觀,是故說空非是無,以空有相故,而至於無,無相可尋,無之所因,在乎諸有,諸有不存,無亦不存,以無本不存,故能現有。
金玉如土石,複如諸草木,
寧捐軀命去,不棄德行還,
著心於知識,貴貧起爭辯,
各種幻言辭,誰還作教門?
貧性未除滅,豈為高貴身?
多聞學問者亦如此,以貧身而見聖賢知識,如入寶山,不欲空歸,彼等迷戀此事,乃知其非聖賢,何故哉?比方聖王國人,見大地金玉,草木琉璃,華彩敬愛亦如常物,無迷戀想,而貧人習貧為常,見美物不能捨,貧性成焉,是故不能持常態,聖王國人,見眾寶知識,鮮知貴重,視如平常,是故見諸美物,不生迷戀,如常賞玩。
而無本不存,何故觀無相,
心不離學問,貴貧遮此心,
不諦真境而博聞,恐非善事,比方貧人忽入聖王國,地出金玉如山石,草木若夫琉璃,華彩繽紛,曼妙敬愛,貧者見此,乃自抱石,或拿香草,百花之物,采納欲私,而彼國人,見之則異,此等平常物,何足失態若此?
世外說非活著外,世外無所說,人間乃有說,是故,雖雲世外說,亦為說也,是人間事,而世外者即同人間,故為人間而說,起於世外境地,因而有真幻二說,幻說有無,乃做人間有冇法,以善巧便利,說諸有無比方,此名幻說,人間統統有冇法,皆為幻說,至於真說有無,則有便是無,無亦即有,有無不存,亦無不存,無諸考慮,乃名不成思議說,是故真諦說法,不輕言也,此真諦說,彷彿戲論,實非戲論,彼人間各種善巧說法,皆為幻說。
頌:
大德不彆離,為少德分辯,
亦有世人,竊賢者禮,盜聖者衣,飾以謙恭,而實驕易,心非得空,內藏染汙,彼竊聖賢衣,倒黴於人,如墮坑者,尚自不知,焉救於人?此皆好名,非躬行者,純德之鄉,乃無德存,於無德鄉,乃見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