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這畫上的人是誰?”
“本郡主都誠心的問了,劉大人必然要誠心的說纔是啊!何況,劉大人也不必嚴峻,本郡主今兒是陪六公主遴選畫像來的,這一幅侍女圖,劉大人底子冇有見到過。”雲瀟笑盈盈的將匕首與火摺子收起,秋水雙眸定定的看著劉波。
六公主不依的昂首:“姐姐!你說好了幫我,這會兒又要找彆人的畫像……”
曆代皇宮,都是視性命如草芥的人間天國,他固然任職多年兢兢業業,也難保不會成為主子們明爭暗鬥的捐軀。如他這等人,最首要一點,莫過於審時度勢。
但見她一身素淨衣衫,黑髮如雲,笑容澹泊,明眸宛轉——清楚是個和順高雅的少女,隻是那周身的淩然氣勢,竟震懾的他雙腿發軟。
她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幅畫,打量著上邊坤寧宮的黃簽,金光一閃,便是要將匕首落下,自丹青中間割開。
但這一抓之下,心機卻瞭然。
他神采幾變,上官雲瀟早就看在眼中。這時便冷冷一笑,自袖中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小刀,素白雙手將小刀拋起,落下……
倒是天生麗質。隻是那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中,竟生出些鮮豔的味道。
“劉大人,本日我有一事相求。”
劉波趕緊點頭應了,哆顫抖嗦的接過畫,卻在看清丹青內容的一刹時,麵色一變。
六公主難掩心頭歡樂的拉著雲瀟指指導點,一幅宮裝侍女圖緩緩放開。
“另有,這但是朋友送我的火摺子,傳聞生火生的極快。如果我這一把火將你丹青院燒了,你說,歸責的人是誰呢?”
雲瀟挑眉。代太後宮裡的畫像……為何會在西梁國主手裡?是失竊,還是成心轉送?
劉波汗如雨下。如果碰上旁人倒罷了,他這老滑頭也有掌控矇混疇昔,隻是麵前這位張揚放肆的上陽郡主可不是普通人,他不敢獲咎,也不能獲咎。
六公主公然暢懷一笑,興趣勃勃的持續翻找去了。雲瀟瞧著她遠去,便將殘畫拿出,漸漸放開。她上前一步,淡淡的看向一臉嚴厲的劉波。
當下便決計不再坦白,磕磕絆絆的開口:“這是……呈到永福宮的畫像。”
雲瀟聽了,冷靜點頭,心頭一轉便有了主張,回身低聲道:
對咯!mm好聰明!
無庸置疑,這幅畫他是認得的……但是,這明顯是那小我要的畫,為何會呈現在上陽郡主手裡?
“大人信不信,我這柄匕首,削鐵如泥?”
六公主瞪大眼睛看著一肚子壞水的上官雲瀟,焦急的直跳:“但是佩之她目前不在京中,她去外埠為外祖母賀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