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咯!mm好聰明!
她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幅畫,打量著上邊坤寧宮的黃簽,金光一閃,便是要將匕首落下,自丹青中間割開。
劉波趕緊點頭應了,哆顫抖嗦的接過畫,卻在看清丹青內容的一刹時,麵色一變。
如許清澈卻沉著的目光,讓劉波更是汗如雨下。
“劉大人,本日我有一事相求。”
當下便決計不再坦白,磕磕絆絆的開口:“這是……呈到永福宮的畫像。”
六公主難掩心頭歡樂的拉著雲瀟指指導點,一幅宮裝侍女圖緩緩放開。
“這幅殘畫,有勞劉大人辨認。”
六公主瞪大眼睛看著一肚子壞水的上官雲瀟,焦急的直跳:“但是佩之她目前不在京中,她去外埠為外祖母賀壽了……”
曆代皇宮,都是視性命如草芥的人間天國,他固然任職多年兢兢業業,也難保不會成為主子們明爭暗鬥的捐軀。如他這等人,最首要一點,莫過於審時度勢。
畫中的女郎約莫十五六,銀紅撒金織錦對襟短襦,品紅妝花緞快意紋長裙,挽文雅崇高的淩雲髻,發頂一朵赤金的珍珠紅寶宮花。
倒是天生麗質。隻是那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中,竟生出些鮮豔的味道。
而他,一貫精於此道。
劉波汗如雨下。如果碰上旁人倒罷了,他這老滑頭也有掌控矇混疇昔,隻是麵前這位張揚放肆的上陽郡主可不是普通人,他不敢獲咎,也不能獲咎。
為著避嫌,得知公主和郡首要來畫院賞畫,畫師們一早就走開了,現在偌大的畫院裡隻留下了掌事劉波,另有副掌事莫得雍。雲瀟淡淡開口,問道:“佩之蜜斯的畫像不錯,是誰繪製的?”
他神采幾變,上官雲瀟早就看在眼中。這時便冷冷一笑,自袖中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小刀,素白雙手將小刀拋起,落下……
“你故意說媒當然說到天花亂墜咯……我總要親目睹一見這位佩之蜜斯,才曉得她是不是貌若無鹽,不然叫人說我上官……綺月不辨妍媸,可不就貽笑風雅了?”
不過,雲瀟本身堂而皇之的去丹青院,恐怕會惹人重視,這會兒捎上一個身份高貴的六公主,就不那麼惹人諦視了。
六公主公然暢懷一笑,興趣勃勃的持續翻找去了。雲瀟瞧著她遠去,便將殘畫拿出,漸漸放開。她上前一步,淡淡的看向一臉嚴厲的劉波。
“大人信不信,我這柄匕首,削鐵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