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朝月髻,月花色團錦琢花衣衫。她端倪還是閒淡,姿容雖好,在這脂粉風騷的後宮,卻很難讓人過目不忘。
她如此坦誠,到讓燕脂的肝火一滯。她隻見過恬嬪數麵,隻覺她平日都是低眉斂目跟在賢妃與祥嬪身後,現在看來和順也不過是一層假裝。
恬嬪似是不察,似嗔似怨,“臣妾對皇上自當至心一片,從未曾得皇上如此庇護。”
她徑直從床榻下來,坐到打扮台前,脫手將頭髮反綰而起,從紫檀金飾盒中拈了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
燕脂望著他,他並不哀痛,即便他已經落空了那樣一個溫婉如詩的女子並且即將落空他的第一個孩子。
這是女子的內室,分歧於宮中任何一處。不豪華,趨於低調。
皇甫覺淡淡的望她一眼,站起家來,“我讓她們重新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