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隻聽“哐當”一聲響,她將一桌子物品悉數拂落在地,摔得支離破裂,滿地狼籍。
走出天牢,風雪漸止。
“倘若空口無憑,我又豈會站在這裡?皇後孃娘,非論你信賴與否,人間萬事皆有因果,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做過的事,不要妄圖永久不被人曉得。”
那張俏臉頃刻變得慘白一片,她的雙唇微微顫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氣味越來越粗重,彷彿極是驚駭,又彷彿極是仇恨。
我靠近她耳畔,輕聲細語道:“那便是――你偷龍轉鳳,瞞天過海!”
他乾笑道:“是,大人聰明,猜得一點都冇錯。”
小安子貼身奉侍傅諒很多年,千萬冇想到,他竟然是傅惟安排的人。不過傅惟身為皇子,無權乾預宮中人事變更,也許是德貴妃的那排也未可知。
“多謝。”我遞給他一枚碎銀子,他很快退下去。
他遊移著點頭,怯怯地覷我一眼,垂下了腦袋。
“你是他女兒!不成能,不成能……他的妻女明顯早就死了……”話至此處,她驀地掩口住嘴,好似泄漏了天機,麵上浮起多少驚駭。
錯不了,彼時正值伐宋之戰前夕,元帥人選懸而未決,傅諒多被禁足一日,皇上便會多方向傅唯一分。
固然我一口咬定傅諒的朝服是由元皇後籌辦,與他本人毫無乾係,但皇上仍然冇有減輕對他的肝火,東宮表裡扼守的兵士,比前次足足多了一倍不足。元睿急得團團轉,每日在昭陽殿外叩首求見,卻頻頻被拒之門外。
傅諒不利,我天然不能倖免於難。言官個人又掀起了新一輪的“彈劾熱”,與昔日“幫手不力,發配邊陲”分歧,此次我的罪名變成了“教唆謀逆”,罪當推出午門斬首。可惜,他們扯著嗓子嚷嚷了很多天,皇上也冇有任何表示。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輕拍她的肩,緩緩道:“我隻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是晉王殿下讓你這麼做的?”
她背對我,氣得身子不斷地顫抖,彷彿抖糠普通。很久以後,壓著聲音道:“就算你曉得又如何?你也隻是空口無憑,誰會信你?”
他忙不迭點頭,“這倒不是,五石散是漢王殿下的主張,與晉王殿下無關。”
她咬唇不語,眼內波瀾不斷。
元皇後跌坐在榻上,玉指攥緊被褥,死死瞪著我道:“你是戚正坤的甚麼人?”
她恨恨地指著我的鼻尖,雙目赤紅,如同厲鬼,“賤人,你給本宮等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皇上與本宮多年伉儷,他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本宮一個明淨!屆時本宮定要教你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