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到底是太子殿下讓你來，還是晉王殿下讓你來？”

“主子拜見戚大人。”

固然我一口咬定傅諒的朝服是由元皇後籌辦，與他本人毫無乾係，但皇上仍然冇有減輕對他的肝火，東宮表裡扼守的兵士，比前次足足多了一倍不足。元睿急得團團轉，每日在昭陽殿外叩首求見，卻頻頻被拒之門外。

他乾笑道：“是，大人聰明，猜得一點都冇錯。”

“行了，我曉得，你去吧。”

常叔迎來上，照著我的臉幾次打量，嚴峻道：“蜜斯，您的臉如何了？”

“皇後孃娘，彆這麼大火氣，細心氣壞身子。來，這是太和殿小廚房為您籌辦的木瓜燉血燕，您在這兒受委曲了，該當補補。”

“那五石散，也是晉王讓你下的？”

元皇後眸光微閃，約莫是有些心虛，連聲音都弱了幾分，“你這話甚麼意義？”

“好，那我便說得清楚些。四年前，中秋佳節，皇上在宮中大宴群臣，剛巧那日昭嬪稱疾未曾插手。宴會上，你說想聽昭嬪操琴，皇上便派人去請她。孰料，侍衛卻發明她在西苑聽風樓與一名大臣輕易，當時文武百官都在場，昭嬪羞憤不已，何如喊冤無門，遂當場他殺。而這名大臣則被打入天牢，施以腐刑，終究他不堪屈辱，撞牆而死。想起來了嗎？你經心編排的戲可真是出色，現在你本身也入戲了，此中滋味如何？”

元皇後看一眼我的手，還是嘴硬道：“好笑，本宮與戚正坤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本宮為何要讒諂他？”

那張俏臉頃刻變得慘白一片，她的雙唇微微顫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氣味越來越粗重，彷彿極是驚駭，又彷彿極是仇恨。

傅諒不利，我天然不能倖免於難。言官個人又掀起了新一輪的“彈劾熱”，與昔日“幫手不力，發配邊陲”分歧，此次我的罪名變成了“教唆謀逆”，罪當推出午門斬首。可惜，他們扯著嗓子嚷嚷了很多天，皇上也冇有任何表示。

“起來吧。”我淺笑道：“你來這裡做甚麼？”

她端坐榻上，視野淩厲如刀，咬牙切齒道：“戚玉瓊，你這個賤人！”

東宮朱門緊閉，沉悶的打門聲時斷時續，伴跟著氣憤而絕望的呼嘯，“父皇，兒臣冤枉！父皇，你們都給我滾蛋，我要去見父皇！”

正所謂國不成一日無君。不久後，皇高低旨，由傅惟監國攝政，丞互助理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