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歡_第十八章 淡墨寫出無聲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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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成癡纏的目光還曆曆在目,顧昭和自是點頭:“不過是些餅糕,又不敷邃密,打賞底下人倒還好,巴巴地往三皇子那兒送去,倒是惹嫌……”

陳暮成難捨地將目光移開,那是翠叢萬點晴雪,無窮清幽,他凝神,往弓司長瞧去,見他不複雲野鶴孤的逸情,而是冷霧溟濛的嚴凝。

陳暮成如夢初醒,又聽得弓司長肅道:“殿下,軍報急呈,望召人議之!”

“明晌午就要解纜了。”冬青輕道:“今後便是他鄉景,異村夫。”

冬青謹慎翼翼地看了她眼:“提及來,可有陣子未與三皇子打照麵了。”

“是不錯。”玉容輕笑,冬青也往嘴裡塞,可食不甘味,連舌苔也發著苦:

玉容進了來,一身的濕雨氣,冬青忙將炭盆子挑熱了些,又替她用細絹子擦身:“套了蓑衣又撐了傘呢,還將人打得透透的,這雨真夠作妖的。”

顧昭和心中腐敗,提及反而長舒了氣:“我雖勞托三皇子護送,可他是一國皇子,有朝堂軍務要忙累,自不似我們這般得閒。”

北風其涼,殘雨瀟瀟。

“殿下,使不得。”弓司長愈發莊肅:“天下女子您儘可求,獨昭和公主,您傾慕不得。”

“瞧瞧,真真是個哭包。”顧昭和覷了她眼,向著玉容道,可唇邊的笑卻禁不住漫開了。

“公主,莫再逗弄她了,到時水漫金山的,收也收不住。”玉容也諷刺了句,隨即向著冬青正色:“謹慎哭腫了眼,讓你孃親姐妹見著,又是一頓心疼。”

“連日都是這般霜雨淅瀝的,望斷了也盼不到個晴,人都悶慌了。”冬青往硯裡滴淨水,用墨塊細細地磨:“又冷,燒著火盆子也不頂用,您瞧瞧,這擱在窗台邊兒的鬆花石硯都冰生水了。”

他的眼曈曈似火,顧昭和彆過甚去,麵龐光如耀,目光寒如冰,她將鬆竹梅紋杯往青石案上一磕,杯震清脆,杯液四晃。

冬青驚詫瞪大眼,不敢信,眼淚珠子收不住,還不斷往下垂:“甚麼……”

陳暮成那點細綠心機被折了,尚餘幾分不甘:“你是明曉的,她太子妃之位是虛妄,與其被許嫁那人,倒不如……”

陳暮成沉沉聽了半晌,胸裡激憤再難抑:“出身,又是出身!因著這出身,父皇棄我,弟兄嫌我,想爭一爭,不做那受人白眼的,又都來防我!”他意憤難平,胸口起伏似淘浪:

“想甚麼,跑神得這般短長?”

“奴婢……也覺不錯。”她強歡笑著道了句,可眼裡的晶瑩不聽使喚,成串成串地掉,金飾的軟香糕也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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