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開口問,可見宮女一副謹慎的模樣,連看她一眼都不敢,遂撤銷了問的動機。
靖辭雪對勁地漾開唇角。亓官懿取脫手帕,執起她的手,詳確地擦去留在她掌心的炭漬,“馨兒說你為聯婚一事忙很多日未曾好好歇息,現在聘禮節仗等都已籌辦安妥,阿承的傷也無大礙,雪兒,你該寬下心來了。”昂首來,彎起一個雲淡風輕的笑。
他擱筆走到靖辭雪身前,傾身扶她起來,對上她一雙情感難掩的眼眸:“好一句亓官哥哥!你是朕的皇後,他是朕的臣子,但是你們不顧君臣禮節相互傾慕,你叫朕情何故堪?”
“斕瓴彌月婚期將近,臣妾急於籌辦聘禮一事,是以未能抽身前去紫宸殿。請皇上恕罪!”靖辭雪屈膝請罪。
亓官懿抱了抱拳,答允下來,這才分開凡靈宮。
“那皇上為何要帶走素珊與馨兒?她二人對皇上不敬,是臣妾管束無方,臣妾一樣有罪。”她跪下,“臣妾特來請罪,隻求皇上饒過她們。”
祁詺承哪捨得讓她刻苦,伸手欲扶她起來,卻聽她說:“幸而本日見皇上龍體無恙,想來是後.宮眾姐妹們顧問得宜,臣妾必當對她們論功行賞。”
“那……亓官哥哥呢?”
“讓本宮出來!”靖辭雪冷冷瞥了曹公公一眼。
奏摺累堆的桌案前不見祁詺承的身影,靖辭雪徑直走向內寢,卻被守在門外的曹公公攔下。
宮女刹時嚇哭了,直言素珊和馨兒一早就被羽林軍帶走了,剛纔傳來動靜說是已被關入天牢。
“皇後是為朕分憂,何罪之有?”又落下“不如”二字。
亓官懿走了,靖辭雪也回了凡靈宮。遠處的一叢花木後,一道黑影立足很久,忽而悶聲咳了兩聲。
亓官懿看了眼他的神采,曉得貳心中不悅,冇做逗留,向他們請辭拜彆。靖辭雪卻喚住他,握住她的手突然一緊。
祁詺承冷眸盯著她含淚的雙眸,指尖一帶挑開束腰綢帶,緩緩傾身靠近她的唇。
怔愣了一會,她奪門而出,不帶一個宮婢,疾步往紫宸殿走去。紫宸殿外一眾宮人皆被她的行色倉促嚇住,待會想起國主下的“勿擾”聖旨時,皇後早已入殿而去。
但是,直到她用完早膳,也不見素珊與馨兒呈現。她才覺事有非常,宮女卻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直說。
祁詺承一手探上她腰,扣緊拉近,咬牙切齒道:“朕要你!”
“皇……”
他低頭續寫,道:“她不過一浣衣賤婢,也敢為素珊討情,朕天然饒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