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書走進書房的時候,韓燁正立在沙盤前。
苑書麵上暴露一抹迷惑,俄然想起當年在安樂寨時帝梓元經常為她和苑琴說的彆史,道:“臣傳聞二十幾年前我們大靖建國時北秦王曾遣使來賀,宴席上北秦使者酒後大放厥詞,言北秦兵強馬壯,總有一日將馬踏邊關,取走我們大靖軍獻和雲景兩城。”
苑書神情訝異,“殿下,臣還覺得您會親身……”
努昊是德王內侄,也算北秦的一員虎將。德王覬覦北秦王位多年,一向不肯把部下精兵儘數交由莫天調遣,這五萬人馬,算是他的成本兒。
“殿下,那我們鄴城?”
固然他猜到德王的用心,可卻冇法回絕。有帝梓元在鄴城,即便鮮於煥統禦七萬強兵,勝負也是未知之數,德王的五萬人馬卻能竄改戰局。
他身後,趙福垂著頭,回得有些謹慎,“陛下,龍老傳來密信,上虎嘯山的俞老等三人都冇有下山,日前送往鄴城的補給已經達到,密探言是靖安侯君親身送糧入城。”
“太子現在在那邊?”嘉寧帝話鋒一轉,問道了韓燁的行跡。
苑書溫馨地等韓燁答覆,若不是有其他體例,韓燁不會做出如許的安排。
“連將軍昨日夜裡醒了一次,又昏睡疇昔了。國師說連將軍傷勢太重,怕是以後的幾個月都是這副模樣,但冇有性命之憂了。”
一今後,努昊率五萬鐵騎從德王領地解纜,浩浩大蕩朝鄴城而去。
“成果如何?”嘉寧帝立在窗前,負於身後的手緩緩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聲音冷沉。
“吳贏,傳德王進殿。”
吳贏回身就走,卻被莫天喚住。他回過甚,瞥見莫天立在初陽下,頎長的身姿沐著鎏金的光霞。他幾近看不清莫天臉上的神采,卻聽到年青的帝王悄悄一歎又無可何如的聲音。
意猜中的帝王之怒冇有呈現,吳贏乃至奇特地從莫天的神情中感遭到了一絲如釋重負。
“你可知□□當時是如何回他的?”
三國掌權者都曉得這場戰役已經靠近序幕,既然誰都冇法吞滅誰,那在將來的構和裡誰掌控得更多,誰就能拿到更多的主動權。
韓燁望向沙盤上大靖的國土,“苑書,誰奪回軍獻城並不首要,首要的是我們要替那五萬被坑殺的百姓拿回故鄉,給施家和無辜慘死的大靖子民一個交代。現在連瀾清存亡不明,新任將領遠冇有連瀾清善戰,是我們奪回軍獻城的最好機會。兩日以後,歸西會在潼關出兵和溫朔的十五萬雄師彙合,兵發軍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