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韓燁立在漠北邊陲疆場，以大靖儲君的身份重新燃起了韓子安二十幾年前的這道響徹雲夏的護國國書。

“陛下。”吳贏正在尋莫天，倉促走上石階立在他身後。

莫天瞭望西北，終不再言。

嘉寧帝望向窗外漠北的方向，淩冽的殺伐之氣充滿在眼底，“帝梓元不成能從西北活著返來。”

一今後，努昊率五萬鐵騎從德王領地解纜，浩浩大蕩朝鄴城而去。

“連將軍昨日夜裡醒了一次，又昏睡疇昔了。國師說連將軍傷勢太重，怕是以後的幾個月都是這副模樣，但冇有性命之憂了。”

“陛下？”

苑書點頭，“臣曉得，□□命人將那北秦使者綁了起來，並修了一封國書給北秦王。”

外族異國，結局早已必定。他和帝梓元，或許不如向來不見。

“成果如何？”嘉寧帝立在窗前，負於身後的手緩緩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聲音冷沉。

苑書望著雲景城外攢動的北秦狼旗眉頭緊皺。三日前，北秦救兵到達，鮮於煥從三日一次的出城練兵換為每日一次。氣候漸暖，鄴城城頭的厚冰已有雪化跡象，鮮於煥遲遲冇有出兵攻城，等的也是冰雪熔化。

這場戰役莫天綢繆數年，幾近耗北秦統統，作為一國之主，他冇有第二個挑選。

這一年帝梓元在西北疆場上連破數城，斬殺了無數北秦將領，讓北秦子民聞風喪膽。北秦人崇尚武力，若誰能誅殺帝梓元，這份軍功必然讓其在北秦海內名譽大漲。

“殿下！”苑書眼底暴露急色。

莫天眉頭一挑，“他此時進宮乾甚麼？”說著接過吳贏手中的奏摺。他順手翻開，眼底冷沉之意更甚。

苑書回身下了城頭直奔城主府內韓燁的書房。

一旦軍獻城的烽火撲滅，鮮於煥必會同時燃起鄴城的烽火，那豈不是連最後三日時候都冇有。後無援兵，麵對北秦雄師的猖獗守勢，彆說奪回雲景，保住鄴城都很艱钜。韓燁如此做豈不是底子冇給鄴城留下退路？如果如此，即便奪回軍獻城，鄴城這條攻入中原的極北之路一樣會被北秦扯開口子。

意猜中的帝王之怒冇有呈現，吳贏乃至奇特地從莫天的神情中感遭到了一絲如釋重負。

苑書在帝梓元身邊時冇大冇小，在韓燁麵前卻矜持沉穩得很。她清了清嗓子，先朝韓燁行了個禮才沉聲開口：“殿下，努昊領了五萬救兵過來，臣猜最多不過三日鮮於煥就會攻城，待冰牆熔化，鄴城將無險可守。鄴城內另有三萬百姓，臣懇請殿下頓時帶著百姓離城，並向青南城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