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朝陽_第35章 台北(求推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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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擺著那雙儘是老紋的手,望著孫浤澤,語間儘是無儘的哀思,那目中儘是濃濃的絕望。

“現在台灣府巡撫為劉銘傳,劉氏為台灣首任巡撫,其於台灣推新立政多年間,屢遭言官進言……”

“上折請開缺吧!”

“儀政,你能這麼想,為師很欣喜!”

“恩師遣門生往台灣協辦新政,自將是於國之大用,門生必不負恩師厚望。”

也就是從當時起,已出撫台灣四年的劉銘傳不由生出心灰意冷之感,而多年籌劃積勞成疾的身材也恰在這時候更加不如疇前,先是在三月時染上瘴濕,患痢旬餘。不料這邊痢疾方安,手足又是木麻,痠痛不止,就連同雙耳聽力亦不如疇前,方纔救醫治,右目又加紅腫,閱看公文,昏花墮淚,見僚佐部屬時更是視聽具茫。

不知考慮了多長時候,王伯恭昂首看著教員。

“這創辦洋務為當今第一大事,然創辦洋務不能有損國之利權,劉氏於台灣損國之利權於先,為師與朝中諸友又豈能忍之?”

每一次呼吸,躺在床上的劉銘傳的嗓間都收回沙啞的呼吸聲,而孫浤澤就坐在床邊,雖說其現在已任台灣滬尾海關監督,但就其本身卻仍為劉銘傳幕僚。此時,他瞧著坐靠在床上,看著滿麵病容,瞧著公文時眼瞅的眼痠淚湧的劉銘傳,心下長歎一聲,外人言道從客歲起,大人因煤礦一事導至“撤職留任”後,便長年告病假,可實際上那曉得,大人身材早已染恙。

劉銘傳的話音未落便又是一陣劇咳,孫浤澤一見趕緊為其拍背順氣。

翁同龢略點下頭,撫須的同時臉上暴露些笑容,看著王伯恭說道。

如何作選?

“儀政,你要明白,台灣有番民四周之危,又瘴氣四生之脅,便是劉銘傳軍旅出身,於台灣不過數年,仍不免身染瘴毒,每年齡月臥於榻上!”

門生的題目讓翁同龢一笑,他撫須說道。

辦新政不但是榮差,還是要獲咎人,乃至要掉腦袋的差事,思來想去,在諸多人選當中,也隻要唐浩然最合適,精確的來講,是最合適掉腦袋、丟官職。

“雲禮,國事焉能不辦!若官礦不出,先前糜費數十萬兩焉不就打了水飄……咳……”

翁同龢的書房如同書庫,圖書充梁接棟。此時翁同龢坐在太師椅上冷靜的看書,書鮮明是剋日於海內流行的〈亂世危言〉,而他的對勁弟子王伯恭則恭坐一旁候著,自朝鮮返國後,便一向閒於京中,本日教員邀他前來,倒是丟了一個題目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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