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彪也跟著一口飲儘,不知是酒激的,還是真委曲了,眼淚簌簌而下。
“五哥……我……”夙來聰明的薛彪也說不出話來。
“是五哥老胡塗……這些日子委曲你了……可貴我們兄弟又湊到一塊,正該往一塊兒用力……”
有一個海島,應當就是老爹之前說過能夠從鬆江出海避世的阿誰。
霍五冇有應對,也冇有否定,隻是又給薛彪倒了一杯酒。
“五哥,我不是‘薛七爺’,我是‘七爺’!”薛彪握著酒杯,帶著哽咽道。
“如何使?五哥、六哥與老八都勇武,我有甚麼?隻會玩弄算盤,除了幾兩銀子,想要幫幾位哥哥也冇地用力去!”
“哎!”霍五感喟口,給薛彪滿上酒。
“我……”薛彪隻感覺嗓子發乾。
他深思方纔聞聲的話,倒是猜了個七七八八。
薛彪滿心憋悶都化作了委曲,是真難過了。
霍五卻不容推卻,直接將酒杯塞到薛彪手中:“拿著!必須接!”
厥後老七叛出,害死了前四位哥哥,老賬房也護著金庫而死。
薛彪手抖了抖,到底不敢再回絕。
薛彪躺在床上,緩緩地展開眼睛,入眼看到帶了紅繡紋的帳子,不由打了個顫抖。
“嗚嗚嗚……我老做夢夢到島上,爺爺葬在島上,我該歸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個不孝敬的孫兒……”
薛彪一下子跳了起來,趕緊推開酒杯:“使不得,使不得!這是如何話說?五哥哪有對不住我的?”
“占了處所,就是我們兄弟倆的地盤,隨你折騰!”霍五道。
*
“我是老七……我是七哥……”薛彪大著舌頭,眼神都直了。
老爹在本身跟前不提之前的事,可這回倒是露了。
薛彪趕緊擺手:“又不是甚麼大事,不消專門提這個!”
“九爺恁凶……”薛彪打了個寒噤:“他把七爺颳了好幾天……七爺嚎的嚇人!”
十幾年疇昔了,想起島上,耳邊彷彿還是男人的嚎叫聲,麵前是鋪天蓋地的鮮血。
當初結拜兄弟九人,情逾骨肉,那是的老七還另有其人。
今晚舊事重提,老爹目標是為了拉攏薛彪,為運營濱江做籌辦,可這難受也是真的。
“五哥……那小寶呢?”
“五哥是給小寶預備的?小寶剛纔的點子,是五哥的主張?”
“小九打不記事就上了島,幾位哥哥懷裡長大的……就是颳了老七,也解不了貳心頭恨!”
霍寶趕緊上前扶了,又號召兩個伴計扶了薛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