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就老八待見我，五哥同六哥都嫌棄我……曲陽離金陵不過百裡，五哥、六哥也冇人想著聯絡我……我能如何著？就是跟老八來往，我都偷偷的，就怕哥哥們曉得攔著……”薛彪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口吃了杯中酒。

薛彪趕緊擺手：“又不是甚麼大事，不消專門提這個！”

“哎！”霍五感喟口，給薛彪滿上酒。

“……”

疇昔的就讓它疇昔。

“那還真不是！我是想要世道不安生，先預備著，省的有事過河不便利……冇想到小寶想著贏利，倒是正合適。”

“九爺恁凶……”薛彪打了個寒噤：“他把七爺颳了好幾天……七爺嚎的嚇人！”

薛彪瞪大眼睛，冇有吭聲。

霍寶趕緊上前扶了，又號召兩個伴計扶了薛彪。

隔壁客房。

“老八家裡三年前出的事，當時還是承閏年景，我又不曉得世道會亂，還能用心害了老八家人不成？我圖個甚麼？五哥、六哥想也不想，就疑到我身上，那裡將我當兄弟？這兩月，幾位哥哥骨肉相逢，豪情還是當初模樣，就我一個是多餘的……你們是‘五爺’、‘六爺’、‘八爺’，我呢？我也是論了排行的兄弟，補助了老八三年，我卻成了‘薛七爺’！你們是一家，就我一個是外人！我心寒！我心寒啊！”

多少年前的事，心傷太重，誰也不敢提，

“九爺，怕人……”

“是五哥老胡塗……這些日子委曲你了……可貴我們兄弟又湊到一塊，正該往一塊兒用力……”

薛彪用力點點頭：“明兒我就給五哥回話！”

今後不惦記扣問老爹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