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這輩子最歡愉的日子,就是當時候。”
“嗚嗚嗚……我老做夢夢到島上,爺爺葬在島上,我該歸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個不孝敬的孫兒……”
“是五哥不對,冇有當哥哥的模樣,先是疑你算計老八,後又拉著老六擠兌你!五哥給你賠不是,五哥老胡塗了!”霍五說著,一個仰脖,飲杯中酒。
當初結拜兄弟九人,情逾骨肉,那是的老七還另有其人。
不過薛彪也隻得了個排行罷了,到底情分不一樣。
“彆想太久,錯過了攻城,那合夥買賣的五萬銀子你就要本身掏腰包了!”霍五帶笑道。
霍寶送人返來,這兄弟兩個已經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唸叨舊事。
薛彪一下子跳了起來,趕緊推開酒杯:“使不得,使不得!這是如何話說?五哥哪有對不住我的?”
“當年我們冇了幾位哥哥,你也失了獨一的親人……”霍五感喟道:“與其說是惱你,還不若說我是惱我本身眼瞎,錯信了那牲口!”
薛彪瞪大眼睛,冇有吭聲。
“老八家裡三年前出的事,當時還是承閏年景,我又不曉得世道會亂,還能用心害了老八家人不成?我圖個甚麼?五哥、六哥想也不想,就疑到我身上,那裡將我當兄弟?這兩月,幾位哥哥骨肉相逢,豪情還是當初模樣,就我一個是多餘的……你們是‘五爺’、‘六爺’、‘八爺’,我呢?我也是論了排行的兄弟,補助了老八三年,我卻成了‘薛七爺’!你們是一家,就我一個是外人!我心寒!我心寒啊!”
薛彪也跟著一口飲儘,不知是酒激的,還是真委曲了,眼淚簌簌而下。
“小九打不記事就上了島,幾位哥哥懷裡長大的……就是颳了老七,也解不了貳心頭恨!”
“赤貝也好吃,瑤柱鮮甜,嫩的人要掉了舌頭。”
5、6、8、九四兄弟幾個聯手追捕叛徒,給幾個哥哥報了仇,比及老頭子冇了,就散了夥兒,各奔東西。
“我曉得,就老八待見我,五哥同六哥都嫌棄我……曲陽離金陵不過百裡,五哥、六哥也冇人想著聯絡我……我能如何著?就是跟老八來往,我都偷偷的,就怕哥哥們曉得攔著……”薛彪在臉上抹了一把,一口吃了杯中酒。
十幾年疇昔了,想起島上,耳邊彷彿還是男人的嚎叫聲,麵前是鋪天蓋地的鮮血。
老頭子做主,將老七除名,提薛彪補了老七排行。
“九爺恁凶……”薛彪打了個寒噤:“他把七爺颳了好幾天……七爺嚎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