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有點酸。

祁斯年淡淡掃她一眼。

祁斯年撩起眼皮，看他。

“你還敢說？”她指著身上的罪證看著凶手。

仲希然能夠剛睡醒，腦袋另有點兒懵。

“抱愧，我昨晚覺得……是我失控。”

仲希然轉頭，看到霍新呈現在身後。

“你……”她躊躇半晌，咬唇說，“文身挺疼的，傳聞鎖骨邊格外疼。你要打的話也能夠，但是你得先把身上跟彆人的去掉。”

·

她有點困了，打個哈欠，枕在他肩上，較著累極。

她跟祁斯年說：“那天就很想吃這個，但看到霍新他們在吃，我都冇敢過來。”

祁斯年手仍舊扯著她毛衣領口，半晌後，他低頭，在創可貼中間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這場麵過分修羅，康繼他們早躲遠了。

申明傷口固然看起來凶惡，度過傷害期以後就還好。

好險，但總算勉強過關。

他這時才問：“都跟他聊了甚麼？”

“不消啦。”她小聲，“我也冇那麼吝嗇。”

祁斯年發明，仲希然對端莊的菜係興趣不大，倒是看到小吃就兩眼放光。

祁斯年淡聲：“差未幾得了，當著你老公的麵這麼體貼你前任，合適嗎？”

他看向她，緩緩道，“如何說你也是我從藐視著長大的mm，總不能就看著你為了他連名聲都不要了。”

另有胡楊燜餅、河西爆肚、烏孫手抓飯和冰豆花。

“不影響。”霍新溫聲，“今晚是出來玩的。”

兩人躺下，祁斯年將她抱在懷裡。

“是得好好接待一下霍總。”祁斯年淡聲說，“霍總這個部下敗將都敢，我有甚麼不敢。”

祁斯年看她兩秒：“去洗漱然後出來吃早餐。”

她打字答覆：「那你謹慎療養，記得傷口彆碰到水。」

想著他最晚是抱著“跟她做最後一次的表情”，她彷彿也不忍心再指責他甚麼。

“你纔是我的寶貝。”祁斯年把她勾在懷裡，“我是怕你疼。”

“我隻是感覺有點奇特。”仲希然偏頭望著他，“你竟然會因為麵子出一千萬美金？就……不太合適販子的行動。”

旅店前台很快送來碘伏棉棒和創可貼。

祁斯年聽完冷哼一聲，倒是冇再多說甚麼。

——這是甚麼孽緣？

她已經將近睡著，又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喊他：“祁斯年。”

仲希然忍不住眉眼彎彎。

仲希然正在想下一個回絕的來由，就看霍新看向祁斯年，說：“祁總不介懷吧？畢竟我剛救了你太太，於情於理，請我吃頓飯應當不過分吧？”

仲希然下認識看了眼祁斯年——他那張冰塊臉上冇甚麼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