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拆開信，神采刹時陰沉下來。

牛金星和宋獻策得知招安打算停頓順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早就推測這幫老固執會出來作妖，因而命人籌辦了詳細的賬目，以及招安兵士後的軍事氣力對比和將來生長打算。

朱由檢看著她這副模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笑著搖了點頭：“朕還覺得是李自成的刺客呢！”

“錢大人，另有何話可說？”朱由檢步步緊逼。

李自成是否另有更短長的詭計？

貳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叫來親信，奧妙安排改換水源和設下埋伏。

“誰？”朱由檢一聲暴喝，手中長劍已然出鞘。

鞠問之下，探子們招認不諱，將牛金星和宋獻策的詭計和盤托出。

錢謙益等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

朱由檢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高將軍，朕曉得你心中有所顧慮，但朕信賴你，也信賴你能夠做出精確的挑選。”

朱由檢扶起高傑，讚成地點了點頭。

朱由檢看著嚴悅，月光映照在她臉上，更顯得鮮豔動聽。

那人神采慘白，哆顫抖嗦地說道：“我……我們是……是李闖王派來的……”

他們本來還對投降大明心存疑慮，現在看到皇上如此賢明神武，身邊另有如此短長的幫手，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

這時，一名流兵倉促來報：“皇上，我們在幾個招安兵士的營帳裡發明瞭這個！”兵士呈上一封信，信封上鮮明寫著“速速歸隊”四個字。

錢謙益康慷慨激昂地彈劾朱由檢招安之事勞民傷財，國庫空虛，痛心疾首道：“皇上，您如此華侈民脂民膏，置大明江山社稷於不顧，的確是……”

他們絞儘腦汁，終究又想出了一個毒計：在招安兵士的水源中下毒！

他轉頭看向嚴悅，卻發明她正盯著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朱由檢順著嚴悅的目光望去，隻見幾個黑影在夜色中明滅，行跡詭秘，一看就不是甚麼善類。

虛驚一場，本來隻是夜行的貓頭鷹被驚擾，撲棱棱地飛走了。

“悅兒，你在看甚麼？”

“悅兒，你真是朕的福星啊！”朱由檢由衷地感慨道。

嚴悅調皮一笑：“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女的幸運。”她昂首看著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柔情。

“錢大人如何了？”朱由檢眉頭微皺，被打斷的含混讓他有些不悅。

終究，隻得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當探子們鬼鬼祟祟靠近水源時，氛圍嚴峻到了頂點，彷彿氛圍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