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中一動，情不自禁地伸脫手，悄悄撩起她耳畔的一縷秀髮。

一個寺人氣喘籲籲地跑過來，神采鎮靜：“皇上……不好了……錢大人……錢大人……”

“錢大人如何了？”朱由檢眉頭微皺，被打斷的含混讓他有些不悅。

朱由檢看著她這副模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笑著搖了點頭：“朕還覺得是李自成的刺客呢！”

朱由檢看著嚴悅，月光映照在她臉上，更顯得鮮豔動聽。

公然，當天夜裡，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呈現在水源四周。

貳心中一驚，不動聲色地叫來親信，奧妙安排改換水源和設下埋伏。

“說！你們是甚麼人？鬼鬼祟祟在此何為？”

“好！朕就曉得高將軍是條男人！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安撫好軍心，切不成讓李自成的詭計得逞！”

高傑抬開端，看著朱由檢樸拙的目光，心中最後一絲躊躇也煙消雲散。

他轉頭看向嚴悅，卻發明她正盯著不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錢大人……他……他在朝堂上……彈劾皇上您……”寺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虛驚一場，本來隻是夜行的貓頭鷹被驚擾，撲棱棱地飛走了。

“誰？”朱由檢一聲暴喝，手中長劍已然出鞘。

“鬼鬼祟祟，定是宵小之輩！” 朱由檢冷哼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他們恰是李自成派來檢察環境的探子。

“李自成？！”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派你們來乾甚麼？”

他們本來還對投降大明心存疑慮，現在看到皇上如此賢明神武，身邊另有如此短長的幫手，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

“錢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朕勞民傷財，可有證據？”朱由檢將賬目甩到錢謙益麵前，“睜大你的狗眼好都雅看！”

就在探子們即將到手之時，埋伏的兵士俄然殺出。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嚴悅已經脫手如電，幾招下來，那幾個刺客就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束手就擒。

措置完刺客，朱由檢與嚴悅並肩而行，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調和。

錢謙益康慷慨激昂地彈劾朱由檢招安之事勞民傷財，國庫空虛，痛心疾首道：“皇上，您如此華侈民脂民膏，置大明江山社稷於不顧，的確是……”

錢謙益等人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

“皇上……末將……”高傑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單膝跪地，果斷地說道：“皇上，末將願誓死儘忠大明！李自成那廝的狡計，末將定會幫您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