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姿式?”伍宕雖是風月熟行兒,但這句話他還是聽不懂的。幸虧,男人之間生來就有這類默契,他固然不明白何鹹的意義,可從何鹹那鄙陋衝動的眼神中,便已心領神會,不由哈哈大笑道:“賢侄,不現在夜便將她們全都帶歸去,漸漸阿誰……解鎖一番?”
“賢侄,這些但是我們特地從雒陽章台裡請來的名姬,舞技超群,賢侄但是有眼福了。”一看何鹹見到那些舞姬時眸子子就開端發直,伍宕眸子一轉,便與何鹹扳話了起來:“並且,這幾名舞姬可都還是處子之身,賢侄如果看上眼,大可帶回侍寢暖床。”
何鹹一聽此言,頓時好似被那些舞姬完整吸引,眸子子更是在各個燕瘦環肥的舞姬身上瞄,直接對付地抱了抱拳向伍宕道:“那就承蒙叔父厚愛了。”
不得不說,大帳以內的氛圍,難堪,很難堪。
可此時何鹹的表示,那叫一個進退有據,不卑不亢。一身的氣質,固然冇有疆場上悍將那般英勇鋒利,但也如青鬆翠竹,樸直不平,讓這兩傢夥感到奇特之餘,又不由自慚形穢。
特彆,何鹹尚未入帳,張璋和伍宕就先搶了前麵兩張坐席。這就更顯得兩人粗鄙無知,心黑還臉皮薄,小家子氣透露無遺。
另有,就是這坐席的設置。不管如何說,何鹹也是這三人故主的兒子,現在又與這三人平級,理應居上首而坐。可他們恰好弄瞭如許不分賓主的坐席體例,一下透露了他們的心虛。
足足有一炷香的時候,帳內四人誰都冇有說話。就連帳外那些練習有素的士卒,都忍不住心中嘀咕:不是說宴會嗎?如何搞得跟來弔喪一樣,怪瘮人的……
伍宕悠悠一笑,不由轉頭望了一眼幾近冇如何說過話的張璋。張璋也冷靜點了點頭,感受機會已經成熟。兩人有了這個共鳴,伍宕不由再度開口道:“賢侄,你出身高門,又心腸仁善,是治國攬政的良才。可這虎帳乃輕賤凶惡之地,非是你以誠待人便能統禦好的。”
此時何鹹心中已有幾分不耐,籌辦速戰持久。可想不到,吳匡卻彷彿完成了一件很名譽的大事一樣,看起來非常高傲,一揮手,豪氣實足地叮嚀道:“有酒豈能無舞?女人們,出來獻藝了!”
吳匡這裡已端起了酒盞,何鹹客隨主便,也舉起了酒盞。留著兩撇髯毛瘦臉的伍宕,看起來是個油滑、愛追求的傢夥,也舉起酒盞暴露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恰是如此,公子隻見了司空大人一麵,便如此平步青雲,可見何家重振門楣,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