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曾為當朝大將軍,權勢滔天,按說何鹹當是毫無爭議的官二代。可他這官二代卻跑偏了,不但冇有半分驕奢縱糜的風俗,還跟著一大群士大夫學了甚麼經籍。由此,本來一個能夠好好為非作歹的傢夥,就成了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料。
“賢侄,這些但是我們特地從雒陽章台裡請來的名姬,舞技超群,賢侄但是有眼福了。”一看何鹹見到那些舞姬時眸子子就開端發直,伍宕眸子一轉,便與何鹹扳話了起來:“並且,這幾名舞姬可都還是處子之身,賢侄如果看上眼,大可帶回侍寢暖床。”
吳匡這裡已端起了酒盞,何鹹客隨主便,也舉起了酒盞。留著兩撇髯毛瘦臉的伍宕,看起來是個油滑、愛追求的傢夥,也舉起酒盞暴露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恰是如此,公子隻見了司空大人一麵,便如此平步青雲,可見何家重振門楣,指日可待。”
也就是何鹹這麼一嗆,宴會的氛圍一下便活潑起來。伍宕當即就明白了笑點,不由也跟著大笑起來,就連一向想擺著李逵臉的張璋,也忍不住破了功。
收場酒,喝得就這麼冇滋冇味,虛情冒充的。
伍宕悠悠一笑,不由轉頭望了一眼幾近冇如何說過話的張璋。張璋也冷靜點了點頭,感受機會已經成熟。兩人有了這個共鳴,伍宕不由再度開口道:“賢侄,你出身高門,又心腸仁善,是治國攬政的良才。可這虎帳乃輕賤凶惡之地,非是你以誠待人便能統禦好的。”
幸虧吳匡除了氣急時輕易被人忽悠鼓動外,平時看起來也是個挺隨和人,麵對三人的笑聲也不覺得意。
還冇嚥下第一口酒的何鹹,噗得一下就嗆了起來,看著吳匡都驚呆了:匡哥啊,你生在這個期間的確屈才了,如果在我們阿誰期間當個公關,必定是一把妙手兒啊!尤厥前麵那一聲‘女人們’高亢而高傲的呼喊,實在太有青樓老鴇的風采了……
如許的人,在張璋和伍宕這類行伍出身的武人來看,一個刀門陣就會被嚇得尿褲子。隨後酒宴之上,還不任他們予取予求?
終究,最早沉不住氣的吳匡,賣力起了變更氛圍的任務。他先跟個癡人一樣嘿嘿尬笑了一下,才端起酒盞道:“本日乃公子任職司馬,乃天大喪事。我等當滿飲此盞,為公子賀!”
想到這對勁之處,伍宕不由又向場中的舞姬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帳中的樂調就變得糜麗起來,場中舞姬的行動也更大膽快速了起來。
此時何鹹心中已有幾分不耐,籌辦速戰持久。可想不到,吳匡卻彷彿完成了一件很名譽的大事一樣,看起來非常高傲,一揮手,豪氣實足地叮嚀道:“有酒豈能無舞?女人們,出來獻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