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教坊的歌舞都是上乘的,常日裡達官權貴才氣看到的演出,隻要一碗茶水錢就能瞧見,這等便宜哪個不想占些。
路過院門口時,又仰起臉對何漾笑了一回,何漾齜了齜牙,順手就要敲她的腦袋兒。
小奶娃被煙燻嗆了,哭著咳嗽,何氏抱著拍了背,見還止不住哭,當下就解了衣衿要餵奶,也不顧這裡另有幾個大男人,夏顏背過臉去,總覺著難堪。
這日替何漾做好了一件新褙子,正拿紗剪修線頭,就聞聲內裡有了響動,從速出了空間,翻開窗戶張望。
“你我磨難的友情,那裡還講究這些,快些把這事兒了了,不是說另有要緊事同我籌議。”
梅廉聽了這話,不由墮入了深思,戲台子搭景倒是不難的,屆時讓她把背景做得高雅些就罷了,以她的技術這些都不是難事兒。可要在坊間演舞,倒讓他犯了難。不做野教坊的謀生,那是祖上的端方,族人們雖寬鬆了些,可到底另有阻力。
這一下可把夏顏唬了一跳,趕緊去攔他:“快彆介,哪能讓客人做活兒呢!”
和二房一道來還是第一回,她同以往普通圍在前頭燒紙錢,卻被何氏一把攔了:“顏姐兒就在邊上看著罷,你燒的紙錢祖宗收不到,也不消白搭香火了。”
幾個男丁在前叩首,女眷就跟在背麵。夏顏也不是第一返來了,年節腐敗都來祭過,除草倒酒非常諳練,也不需彆人搭手,本身就把祭果火盆擺好了。
“我恰是要同你籌議這開源節流的主張的,我細心想過一回,不如你那班子的服飾都由我包了,你可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