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貴妃如何都冇想到這個看起來也算懂事的十七皇子,是這個麼混不吝的主兒。
德貴妃這會兒已是不作聲了。
永嗔肯定了。必定他是又犯了甚麼錯,被景隆帝抓住了。
德貴妃歎了口氣,低聲道:“十七皇子還小,皇上不要同他當真……”
“好好好,你倒是個男人漢。”景隆帝越產活力,嘲笑著調侃,“你倒是個男人漢!”
德貴妃擺佈難堪,隻好勸永嗔,“快住了口,跟你父皇認個錯,這事兒也就揭疇昔了。”
德貴妃斂容道:“你們倆也收收淚,皇上跟前兒這是甚麼模樣?”她歎了口氣,又對景隆帝道:“如果旁的花兒,彆說是一盆,永嗔要賞玩,便是一屋子的花臣妾也捨得。如果臣妾本身養的花,那就更冇有甚麼毛病了。恰好是這盆長命花。老佛爺多麼在乎這盆花,皇上您是曉得的——倒不為它都雅,是取它的寄意……”
永嗔最怕的就是景隆帝這麼問了。
“他還小?孔融三歲知讓梨,黃香九歲能溫席。他現在七歲了,除了書院裡給兄長潑墨,閒暇裡拿伴讀賭樂,他還會甚麼?”景隆帝氣急了,辯才更加靈敏,出口的話如利刃,毫不包涵,“現在倒好,還會剪花作樂了,毀了太後的愛物還敢滾滾作辯。仗著朕平日心疼,越來越冇大冇小,打量朕端莊不好治你是不是?”
永嗔笑嘻嘻道:“梁總管久等了。我這才從內裡返來,讓我先回怡春宮,跟母妃說一聲,換身衣裳如何?”
“見過父皇,見過母妃。”永澹行了禮,打了個哈哈,走到永嗔中間,笑道:“父皇也彆和十七弟活力了。兒子傳聞,十七弟給兩位徒弟家都送了鮮花,這事兒曉得的誰不說十七弟知禮懂事呢?”
景隆帝抓起手邊的東西批頭砸落在永嗔身上,“這長命花不是你剪下來的?”
寂靜中,隻聽永嗔中氣實足地喊了一聲,“噯喲,我的腚……”
永嗔瞪下落在麵前的花杆與上麵零散的粉色花瓣——這玩意兒是太後的愛物?
“交代甚麼?”景隆帝怒道,“朕是他老子!管束他還要跟誰交代?”氣頭上衝著淑妃也發作起來,“你養的好兒子!”
倆伴讀都是做老了這事兒的人,馬車還冇停,就都各自跳車跑了。
永澹忙跪下來,討情道:“父皇息怒。”
萬一景隆帝指的本來是甲事,他噔噔噔地把乙事透暴露來——豈不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