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子五歲,德妃才被準予“有孕”。現在一晃二十餘年疇昔,德妃也熬出頭來,誕下第三個兒子十六皇子永沂後,被晉封為貴妃。
永嗔內心跟有螞蟻在咬一樣,他眼睛一閉,乾脆道:“兒子不知。”
德貴妃斂容道:“你們倆也收收淚,皇上跟前兒這是甚麼模樣?”她歎了口氣,又對景隆帝道:“如果旁的花兒,彆說是一盆,永嗔要賞玩,便是一屋子的花臣妾也捨得。如果臣妾本身養的花,那就更冇有甚麼毛病了。恰好是這盆長命花。老佛爺多麼在乎這盆花,皇上您是曉得的——倒不為它都雅,是取它的寄意……”
永嗔轉轉眸子,脆生生道:“這有甚麼?不過一盆花兒,取了個吉利的名字。再養一盆,彆奉告皇奶奶就是了。”
這德貴妃的出身提及來,真是短長。她乃是先皇後遠親的姐姐。
德貴妃如何都冇想到這個看起來也算懂事的十七皇子,是這個麼混不吝的主兒。
景隆帝氣得臉都紅了,“混賬!混賬!”他重重拍著椅背,一時氣得話都說不順溜了。
而每次梁儘忠的收場白都是一樣的,笑眯眯地迎上來,跟他說皇上等他多時了。
先皇後生養太子時,難產而死。皇太後便又做主將還未嫁的姐姐迎入宮中,初為德妃,想著與先皇後同父同母,對她留下的兒子也會更加經心顧問。
淑妃大駭,膝行上前抱住景隆帝的腿,泣道:“皇上開恩……”
“好好好,你倒是個男人漢。”景隆帝越產活力,嘲笑著調侃,“你倒是個男人漢!”
永嗔直挺挺站著,衝景隆帝道:“兒子旁的不會,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曉得的。花是兒子剪的,錯是兒子犯的,有甚麼處罰父皇固然衝著兒子來就是。改天皇奶奶返來了,兒子親身去給皇奶奶請罪。如果皇奶奶氣大了,要兒子去五台山唸佛吃齋,兒子也認了!”
淑妃隻得跪在景隆帝麵前,也不敢私行起家,更不敢私行開口說話。
隻德貴妃與五皇子永澹,一站一跪,都不出聲。
“交代甚麼?”景隆帝怒道,“朕是他老子!管束他還要跟誰交代?”氣頭上衝著淑妃也發作起來,“你養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