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想了想,問:“邊患如此告急,莫非節度府不肯出兵麼?”
李誠中謹慎翼翼道:“某見平州表裡災黎擁堵,長此以往,恐會生變。刺史府何不從中征募誌願者,令其登上城頭守邊?”
這一下子激起了盧龍全鎮高低軍將們的個人反彈。劉仁恭跑到河東後向李克用哭訴,引來了河東軍,在盧龍軍各雄師頭的內應下一舉攻入幽州。在這個奇特的年代,劉仁恭的這類背叛行動是占有了大義名分的,因此獲得了大多數盧龍軍軍頭們的默契支撐,因而成為了新的盧龍軍節度使。
張在吉所說的就是這麼一個傳統,如果幽州的各雄師將不肯來平州當鎮將,節度府是不能逼迫的。
平州位於大海之濱,距幽州五百餘裡,原為大唐安東都護府地點地。天寶年間劃歸範陽節度轄製,成為安史事情的首要基地,而後便耐久在盧龍(幽州)節度治下。其北緊鄰的營州,一向是大唐皋牢關外各族的中間,在李誠中穿越之前的幾十年裡,因為大唐的日趨凋敝,原皋牢諸州逐步離開盧龍節度治下,營州也逐步廢弛。
馮道想了想,道:“使君剛纔說幽州來人?”
張在吉略一躊躇,還是決定奉告這個他越來越賞識的年青人實底:“不錯,某與健卒營周批示使熟悉,他遣人奉告了某一應事件。”說完,乾脆從袖手中取出周知裕的手劄遞了疇昔。
張在吉道:“請講。”
李誠中便將節度府籌辦整軍的一應打算詳細說了。
平州刺史府就在盧龍縣城,也就是平州城內。等李誠中進了城,才發明城裡避禍的百姓更多。幸虧平州刺史府設了十多處州棚,災黎們好歹能夠保持,冇有鬨出甚麼事來。隻是家家戶戶都緊閉大門,氛圍有些嚴峻。
特彆是這一次,契丹人趁盧龍軍南征之際大肆劫奪,契丹遊騎一度呈現在榆關之下,城頭獨一的數十老弱鎮兵隻能眼睜睜看著契丹人在城外耀武揚威一番,然後擯除著捕獲的漢人仆從滿載而歸。
張在吉“哦”了一聲,道:“整軍一事我也略有所聞,隻不知詳細如何定論,你可曉得?”
李誠中道:“周批示使也很為平州之事憂心,何如現在節度府資用嚴峻,承擔不起那麼多兵將,就連健卒營也在撤併之列,故此恐故意有力了。某曾聽周批示使言道,大帥也為邊關之事常自夙夜憂歎,隻是軍資不敷,確切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