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吉聽罷悚然動容,點頭道:“好一個‘大義為公’,也罷,某且嚐嚐。”
李誠中道:“周批示使也很為平州之事憂心,何如現在節度府資用嚴峻,承擔不起那麼多兵將,就連健卒營也在撤併之列,故此恐故意有力了。某曾聽周批示使言道,大帥也為邊關之事常自夙夜憂歎,隻是軍資不敷,確切冇法.......”
馮道微微欠身:“敢不從命!”
馮道想了想,道:“使君剛纔說幽州來人?”
馮道接過來細心看完,笑道:“使君不需擔憂了,自會有人前來平州。”
馮道清了清嗓子,道:“流民來自關外,故裡被毀,道剋日訪問此中一些丁戶,無不對胡騎懷有刻骨仇恨。與其讓流民堆積坐等施助,使君不若上書節度府,自流民中征募青壯守邊,一來可有防備之力,二來也不至流民另肇事端。隻需以施助糧為軍糧便可,道覺得乃至不必關餉,流民也必應者雲集。”
張在吉城內城表麵察各處粥棚,直到入夜才返來,忙得腳不沾地,底子冇來得及用飯,足足一天水米未進。他擦拭美滿麪灰塵後,就讓胥吏給他上飯,傳聞李誠中已經吃過了,也不客氣,讓李誠中鄙人首坐了,本身便大吃起來。
李誠中見張在吉盯著本身的眼睛,似要看破普通,咬了咬牙,還是道:“卑職大膽。平州無令不敢征募,便向節度府請令就是,事關邊關黎庶安危,大義為公,使君何故畏首畏尾?”
張在吉盯著李誠中,緩緩道:“某是文官,不涉武事,節度府無令,某安敢行此乾係......”
張在吉接過賬冊看了看,道:“鄭縣令本日陪某觀察州城各處時已然說了,他要求開放州庫支應。州庫內的糧米還可撐得兩個月,明日某便調集平州大戶商討,力圖再得糧一萬石。秋糧收成在望,今冬倒是不必擔憂,隻是來歲如何是好?目下最擔憂的不是糧食,平州敷裕,這幾年來某攢下些家底,支撐到來歲當可無虞。但關外胡虜的劫奪倒是最大的憂患,現在平州空虛,某已封閉動靜,隻許入關,不準出關,是以胡虜尚不得知。可這隻是權宜之計,如果胡騎犯境,便目睹著是一場大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