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陛下久等，妾身罪該萬死。”

很快，楊廣便披了狐裘，帶了兩名隨身侍衛，走到鳳台之上。看宇文明及施禮後，命他起家道：“如何？”

“臣遵旨！”

“五分……”楊廣淡笑：“五分也就夠了。那張氏，也是本身死得該死，朕命她盯緊了高、李兩府，她倒好，竟然敢對那高士廉動了私交，還敢替那高士廉坦白。她覺得朕不知。哼！既然能將她送入高府，朕又如何不能再送幾個入高府？蠢貨！”

她已說不下去，隻因楊廣已將其唇堵上。

一麵說，一麵已將唇貼至此女頸間。

“恰是，臣深覺此事蹊蹺，便再查此女身份，方知此女乃是高府一名新入府不久的廚下女。至於張氏見她便驚懼的啟事，臣業已查明。當年陛下賜張氏於高府時，高士廉曾有一妾名喚婉珠。陛下可還記得此女？”

鳳台上，又歸於一片平靜。但隻半晌，一名素淨無雙的女子，身著輕羅，漸漸從暗處行來。

女子羞怯不堪，悄悄推著楊廣道：“陛下，妾身如何不想早日回到陛下身邊，作那神仙鴛鴦？然現在，妾身留在唐國公府中纔是對陛下最好的挑選。再者，妾身剋日觀那李氏四子元吉，漸有為唐國公府虎狼大害之勢，恰是借其力量，亂其內府之佳機……陛下……”

楊廣聞言，昵笑道：“你呀……明知朕此平生，便是殺儘天下人，也不捨傷你一絲一毫。”

“回陛下，臣已於太原城西五百裡處覓得了這廝屍首。本來他竟膽小包天，與那陛下派去與他做通報使的侍女私相授受，因擔憂陛下懲罰，便攜了那女，捲了崇高寓銀錢，逃了。臣尋至他藏身之處時，許是因為擔憂受陛下懲罰，竟手縊那女子，本身也自裁賠罪了。”

現在，她的臉上，儘是冷意。

大業九年仲春初，隋帝楊廣以**“久患天朝之背，不成不除之而後快”為念，親率雄師遠征遼東。並欽點唐國公李淵及其四子隨行。準其妻夫人竇氏、其二媳鄭氏、長孫氏同業。

今上得知此事，特下詔慰勉，又親擇內侍監得力葬儀四名，驗身官（與仵作差未幾的職責，隻是名號好聽些）二名，親為如夫人斂儀。更厚賞金銀，以示親厚。

楊廣一邊說，一邊漸漸走近此女：“這麼說來，那唐國公府，是不必多加擔憂了？”

楊廣略一點頭：“朕天然記得，此女本為朕在東宮時，母後的愛侍。姿容出眾，明麗無方。母後對她心疼已極，連朕求之，也不允。厥後恰好許給了那高士廉，做了個妾室。又如何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