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倒是故意了,老夫這般對你,你卻仍舊護著我劉家,申明你是大義之人,老夫甚是欣喜。”
朱高煦倒是氣的夠嗆,他參軍多年,為將時必率軍衝鋒陷陣,英勇精進,向來隻信賴本技藝中的刀劍。
“將這個孝子給我綁起來,再將劉府世人拿下。”
劉夫子先是一愣,隨後漲紅了臉,又羞又怒,指著朱瞻圻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眾兵卒得了軍令,就要再次向前。
“罷了罷了,年後老夫便向陛下請辭,學那陶淵明陶公歸隱故鄉,今後寄情於山川,不再過問世事。”
朱瞻圻悄悄翻了個白眼。
誰要你給我出氣。
“你,你這豎子……”
朝堂是情麵油滑,不是打打殺殺。
朱高煦平時霸道慣了,除了他的天子老子,怕過誰?
朱高煦也有點蒙圈,他是萬冇想到另有朱棣的硯台在這裡。
上一個這麼說話的是解縉,已經被他弄死,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一席話擲地有聲,看得世人是頭皮發麻,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劉夫子收回一聲嘲笑。
用嘴能把仇敵說死嗎?
跟著一聲大喝,世人發明朱瞻圻竟然又站了起來。
“你有本領現在就把老夫的腦袋砍下來,讓天下人都看看,你漢王是多麼的放肆,老夫毫不皺一個眉頭。”
說著,劉夫子把擋在他身前的朱瞻圻狠狠一推。
“卻不想一遇些許波折便畏首畏尾,隻想一心避世,真是個實足的懦夫!”
卻不想朱瞻圻捶大聲怒道:“此言荒繆。”
朱瞻圻瞥見朱高煦已經走遠了以後,這纔回身向劉夫子請罪道:“夫子,都怪我父王行事魯莽,讓您吃驚了,我在這裡給您賠罪。”
朱瞻圻一番話深切淺出,說得劉夫子的臉的是青一陣紅一陣。
朱高煦頓時紅了眼眶,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瞋目圓睜,喝道:“幹你孃的老東西,我兒子這般為你說話,你竟然敢如此對他。”
“隻不過此事到時候給老夫提了一個醒,朝局龐大,民氣難測,老夫覺得不參與爭鬥,放心做一個教書先生,便可安然度日,卻不想本日卻還是差點遭劫。”
劉夫子此時也是有些心不足悸,他嘴上固然說不怕死,但是瞥見刀鋒列列在目,方纔內心也是止不住的顫抖,隻不過冇在人前表示出來罷了。
朱高煦一走,貳內心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連死都不怕,卻不肯受這類欺侮。
朱瞻圻接著道:“前輩有雲,我輩墨客,當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承平,如此當為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