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圻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下了台階。
他但是最怕朱棣了。
“你這孝子,學甚麼不好,卻非要學這些夫子大義,品德君子,真是氣煞我也。”
而便宜老爹朱高煦這些年放肆慣了,朝堂上哪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
隻見朱瞻圻將劉夫子護在了身後,伸手橫攔在兵士麵前,大聲對朱高煦說道:
跟著朱高煦一聲令下,圍住劉府的兵卒當即踏步向前。
“無妨,你倒是故意了,老夫這般對你,你卻仍舊護著我劉家,申明你是大義之人,老夫甚是欣喜。”
那些文人丁口聲聲微言大義,禮義廉恥,有甚麼用?
劉夫子過分剛硬,不懂服軟,隻會一味蠻乾。
“如何,我說的不對嗎?”
卻不想朱瞻圻捶大聲怒道:“此言荒繆。”
這是不坑兒子嗎。
“這酸老頭,竟然敢欺負我漢王的兒子,真是活膩歪了。”
朱瞻圻急了,趕緊蹲下去一陣翻找禮盒,找到一方硯台,雙手舉過甚頂。
朱瞻圻瞥見朱高煦已經走遠了以後,這纔回身向劉夫子請罪道:“夫子,都怪我父王行事魯莽,讓您吃驚了,我在這裡給您賠罪。”
誰要你給我出氣。
劉夫子搖了點頭道:“曲解不曲解並不首要,朝堂之爭步步凶惡,此次若不是你,我隻怕已經冇命了,若下次冇有這般好運氣呢?”
心中又有些抱怨兒子。
“我看誰還敢再次撒潑?”
眾兵卒見狀立馬停下了腳步,紛繁看向朱高煦,雖說軍令如山,可現在天子禦賜之物在此,誰敢冒昧?
“我說了,劉夫子是我的教員,誰也不準動他。”
朱瞻圻接著道:“前輩有雲,我輩墨客,當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承平,如此當為讀書人。”
不過場麵顛末這麼一頓,朱高煦此事也沉著了下來,曉得本身差點闖下大禍。
朝堂是情麵油滑,不是打打殺殺。
公然,劉夫子一聽到朱高煦的話,立馬向前一步,昂首挺胸,傲然瞪眼著朱高煦。
說著,朱高煦又轉頭對著朱瞻圻安撫道:“好兒子,你莫委曲,且看你爹明天如何給你出氣。”
“我本覺得夫子熟讀賢人教誨,乃是大仁大義,為國為民之人。”
眾兵卒得了軍令,就要再次向前。
朱瞻圻一番話深切淺出,說得劉夫子的臉的是青一陣紅一陣。
在他身後,劉家世人皆是捧首痛哭,一副天下末日的氣象。
朱高煦聞言有些躊躇,內心出現了絲絲古怪。
老爹啊老爹,真不怪我之前到皇爺爺麵前告你刁狀,你也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