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吳兌一臉笑容道：“師相，北虜雄師壓境，兵部高低憂心如焚，群情紛繁。又傳聞科道有很多預備上本，大司馬一則怕宣大局勢不好清算，一則怕捅了科道的馬蜂窩，是以不敢等閒脫手。”

“我的話你傳達了？原本來本傳達了還是半遮半掩傳達？”高拱火起，拿吳兌撒氣。

高拱早已思慮伏貼，吏部接到姚繼可彈章，他並未批交司屬，而是親身擬稿：

“我不需求你為我著想！”高拱一揚手道。

“玄翁息怒。”張居正一笑道，“居正說遲些題覆宣大奏本，並非拆玄翁或王崇古的台。”

斯須，吳兌急倉促小跑著進了朝房，高拱不待他見禮畢，拿起王崇古的奏本，道：“宣大的奏本，批兵部題覆。你知會大司馬，就說我說的，先準遣返把漢那吉，他事另議。”見吳兌點頭，又道，“彆磨磨蹭蹭的，要快些辦！”

除馬芳、閻振等武職從戎部議覆、王崇古免究，本部俱不再議外，為照方逢時年力精強，才猷敏練，邊方允賴，言論共推。今指其通款曲於虜營，非有證據之實；嫁禍害於宣鎮，亦無知見之人。況虜酋執叛乞降之時，正撫臣臨機設策之日，夷情既不成儘泄，秘計亦難以自明。但當要厥後效何如耳。合候命下，行令方逢時還是放心供職，務要協讚總督，奮勵將士，期收五利，其圖萬全，固不成偏泥己見，有疏已然之防，亦不成惑沮人言，坐失垂成之績。通待事完奏請，取自上裁，庶民氣不搖，邊事有濟。

張四維見禮告彆，張居正卻坐著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