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著吊臂閒逛的慣性騰空躍下,警用匕首精準挑斷孫某腰間的火藥引信。
他盯著逐步閃現的船體佈局圖,俄然抓起車鑰匙:“去七號船埠,現在!”
祁風指尖碾過排水口鐵鏽,粗糙的鐵鏽觸感傳來,刹時,帶著鹹腥味的海風如猛獸般灌入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讓他不由皺了皺鼻子。
柴油引擎的轟鳴如驚雷般劃破夜空,祁風已經攀上起重機操縱檯,粗糙的操縱檯大要磨得他手掌生疼。
嚴悅俄然抓住祁風的手腕,把他拖進集裝箱的夾縫裡。
當他將這三組數字代入市局新安裝的智慧安防體係時,監控錄相開端以詭異的角度循環播放他們現在的行動。
玻璃爆裂聲打斷號令。
暴雨砸在防彈玻璃上,那麋集的雨滴聲如鼓點般敲擊著玻璃,刹時,祁風俄然按住太陽穴。
暗紅色血漬如蜿蜒的小蛇沿著等高線緩緩匍匐,終究在燒燬油罐區構成十字交叉點,那素淨的色彩在輿圖上格外刺目。
孫某奸笑著抽出液壓剪,卻見祁風俄然放手墜向海麵。
當他本能地探頭張望,後頸俄然傳來金屬的涼意——本該墜海的身影竟用止血帶纏住錨鏈,倒吊著將槍口頂在他第七節脊椎的位置。
孫某嘴角抽搐著,腕間枷鎖撞出清脆聲響。
望遠鏡裡,懷疑人正把裝有航運日記的防水箱扔進快艇,脖頸處若隱若現的刺青跟著肌肉起伏,恰是兩年前船埠械鬥案中呈現的三叉戟圖案。
祁風俄然抓起物證科剛送來的證物,那枚沾著船用光滑油的螺栓在他掌心轉動,油膩的觸感讓他有些不適,羅紋間距與U盤外殼完美符合。
祁風用手槍擊碎頂燈,月光透過破洞傾瀉而下,照亮了空中堆積如山的集裝箱——每個箱體編號的首字母組合起來,恰是顧明城當年寫給嚴悅的情書落款。
祁風俄然打翻咖啡杯,褐色液體在股東名單上暈染出詭異的圖形。
當監控顯現嫌犯第三次偷瞥掛鐘,他俄然將物證袋拍在桌上,清脆的拍擊聲在審判室迴盪:“你在等潮汐週期對不對?”
月光落在他纏著新繃帶的手掌上,紗布排泄的血珠如晶瑩的露水般正沿著晶元電路,勾畫出某個船舶公司的標記表麵。
祁風按住腰間配槍翻身滾進暗影,視網膜殘留著最後看到的畫麵——五個熒光標記構成的圖案,恰是他掌心傷口結痂的螺旋紋路。
監控畫麵顯現,非常鐘前有穿戴維修工禮服的人進過證物室。
當他將座標輸入海警雷達體係時,全部批示大廳俄然響起刺耳的電磁滋擾聲,那聲音鋒利得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