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在偏振光下分化出青綠色熒光，恰是嚴悅失落三年的前男友顧明城慣用的特彆墨水編號。

“三小時前漲潮流位應當在這裡，”祁風用匕首尖戳著某處鏽跡斑斑的標尺，匕首與標尺碰撞收回清脆的聲響，“但排水口的鐵鏽發展方向……”

“查這艘船的維修記錄。”祁風甩出沾著機油的維修單，2019年3月的署名筆跡在強光下俄然扭曲成螺旋狀——恰是他掌心傷疤的鏡像圖案。

他藉著吊臂閒逛的慣性騰空躍下，警用匕首精準挑斷孫某腰間的火藥引信。

警車突破雨幕時，嚴悅發明導航體係主動跳轉到一條陌生的線路。

螢幕閃動間，三年前沉船的“遠星號”殘骸定位竟與現在某艘正在進港的科考船完整堆疊。

智破放火詭計，新人鋒芒再展

祁風用手槍擊碎頂燈，月光透過破洞傾瀉而下，照亮了空中堆積如山的集裝箱——每個箱體編號的首字母組合起來，恰是顧明城當年寫給嚴悅的情書落款。

通風管道俄然傳來金屬共振聲，祁風猛地把嚴悅拉到立柱前麵。

“你用心留下顧明城的指紋，”祁風的聲音混著波浪拍打聲，那波浪聲如鼓點般有節拍地撞擊著耳膜，“不就想讓我們查三年前沉船案的倖存者名單？”孫某瞳孔狠惡收縮的刹時，防暴差人的探照燈已覆蓋整片海疆，那激烈的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兩枚微型監聽器從他們剛纔站立的位置滾落，外殼上殘留著與晶元不異的防鏽塗層氣味，那股淡淡的金屬氣味鑽進鼻腔。

嚴悅俄然奪過紫外線燈，光照處的墨跡閃現出密密麻麻的瞳孔紋路，與孫某脖頸處的三叉戟刺青的瞳孔數量完整分歧。

祁風用手指摩挲著晶元邊沿的鋸齒狀缺口，警局地下車庫的LED燈管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精密的暗影。

“彆動。”祁風俄然攬住嚴悅的腰，藉著給她披外套的行動，將竊聽器塞進她風衣的夾層裡。

孫某嘴角抽搐著，腕間枷鎖撞出清脆聲響。

“東晟船舶。”她把平板轉向祁風，海事局檔案裡本該刊出的公司標記，現在正覆蓋在市局剛啟用的智慧警務體係封麵上，“上週市政工程招標會上，這個標記呈現在聰明都會項目標合作方名單裡。”

他用咖啡在桌麵畫出的莫爾斯電碼，正對應著兩小時前被刪除的消防通道監控的時候點。

“要告訴技術科嗎？”嚴悅在祁風的掌心快速謄寫暗號，指甲劃過他結痂的螺旋紋路時俄然愣住——那些血跡編碼在紫外線下正與平板輿圖上的紅點完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