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李安俄然笑了，他的笑容陰沉可駭，像是天國裡盛開的此岸花，「你敢說，當年我父親的死，與你無關？！」

「出去。」李安設動手中的酒杯，淡淡說道。

皇後衰弱地搖點頭，她乾裂的嘴唇微微張合，彷彿想說甚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李安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討厭，他將碗裡的液體潑在地上，嘲笑道：「嗬，還挺有骨氣，可惜，本公公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假狷介的模樣！」

說完，他回身拜彆，隻留下皇後一人在空蕩的冷宮中瑟瑟顫栗。

「咳咳咳……」皇後咳得更加短長了，她艱钜地呼吸著，胸腔起伏不定，彷彿隨時都會斷氣。李安冷眼旁觀，冇有涓滴憐憫，反而感覺她這副苟延殘喘的模樣更令人討厭。

冷宮外，夜風吼怒，如同一頭野獸在嘶吼，與破敗的宮殿相映成趣，更顯苦楚。

「說。」李安語氣安靜，聽不出涓滴的情感顛簸。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從袖中取出一包紙包好的東西，謹慎翼翼地倒入碗中，然後又接了些 rainwater，悄悄閒逛了幾下，直到碗中的粉末完整溶解，纔再次端了起來。

「我曉得，」李安悄悄撫摩著淑妃的秀髮，語氣和順，「放心吧，我內心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