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儘力地想要抓住他們的手，卻一次又一次地從指縫間滑落。她有力地閉上眼睛，任由暗中將她吞噬。

「娘娘……娘娘您如何樣了？那裡不舒暢？」小蘭顫抖著聲音問道，一邊伸手去探皇後的額頭。

「不好了！不好了！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她……」小寺人的聲音鋒利刺耳，在沉寂的夜裡顯得格外高聳。

宮女們這才重視到李安和淑妃，趕緊跪下施禮，哭聲更大了。

李安和淑妃緊隨厥後，一起上，淑妃都緊緊抓著李安的手，身子微微顫抖，明顯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不輕。

他轉過甚，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寺人，語氣冷酷：「起來吧，帶我去看看。」

李安低頭看著懷中的美人，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神采，緩緩開口：「我……」

淑妃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柔聲說道：「公子談笑了，這後宮當中，另有誰能比公子您更短長呢？您但是連皇後孃娘都能等閒拿捏的人呢。」

李安設聲大笑，將淑妃摟進懷裡，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床上躺著一個身形肥胖的女人，麵色青白，嘴唇發紫，恰是當今皇後。

她絕望地認識到，這裡已經是冷宮了，是被忘記的角落，即便她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李安反手握住淑妃的手，悄悄拍了拍，語氣和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果斷：「淑妃娘娘，沉著一些，事情還冇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論。」

「愛妃，你說，這後宮當中，另有誰比本公公更體味女人？」李安輕抿一口酒，漫不經心腸問道。

小寺人如蒙大赦，趕緊爬起來，弓著身子在前麵帶路。

正殿的門虛掩著，內裡模糊傳來抽泣聲。李安排闥而入，隻見幾個宮女圍在床邊，低聲抽泣著。

「來人啊……來人啊……」皇後在心中一遍各處呼喊著，但是迴應她的，隻要空蕩蕩的房間和窗外吼怒的夜風。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流，一點一點地將她淹冇。

小寺人嚇得渾身一顫，趕緊低下頭去，卻還是結結巴巴地說：「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薨了！」

「中毒？」淑妃喃喃自語，目光在李安和小寺人之間來回掃視，似是想到了甚麼，神采頓時變得煞白。

她彷彿看到了一張張熟諳的麵孔，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兄弟姐妹，他們都穿戴華貴的服飾，對她暴露慈愛的笑容。他們向她伸脫手，呼喊著她的名字，想要帶她分開這個冰冷的天下。

……

「娘娘，您如何了？」小蘭端著茶點回到寢宮，卻看到皇後痛苦地倒在床邊，神采慘白，盜汗淋漓。她嚇得魂飛魄散，手中的托盤「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糕點灑落一地，她也顧不得清算，趕緊跑到皇後身邊。